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我来了!
荒寂的星域,没有任何生命种族存在,只有无尽的冰冷黑暗。 炽烈的火焰中心,乃是一个燃烧着的老人,许许多多的火焰力量奥义,化为肉眼可见的神文和烙印,围绕着老人狂舞。 离火焰之心极远之地,有一个早已死寂的星辰,在那星辰上站在两个人。 烈焰昭和血帝黎昕。 “主人,就要踏入终极之境了么?” 黎昕脸色阴晴不定,血红色的眼瞳,一瞬不移地看着火焰中心的烈焰鸢。 “快了!”烈焰塚眼中满是炙热,“一旦家主突破到终极之境,秦烈那小儿,将瞬间陨灭!主人造就的完美之血,血肉丰碑,八个不死泰坦,都将重归主人的手中!” 最近三十年,秦烈的声望如日中天,连带的,灵域也成为了星海的中心。 反观他们,只能龟缩于九耀界,不敢四处活动。 就连烈焰鸢,也再没有露面,沉溺在火焰力量奥义的领悟中。 在很多域外强者的眼中,秦烈……已超越了烈焰鸢和天启,成为了星河第一人。 对烈焰塚,还有那些依附烈焰鸢的扈从而言,这是难以接受的。 他们很难认同如今的秦烈。 他们在等待,等待烈焰鸢突破最后一步,踏入终极之境的那一刻。 而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 “哧啦!” 一道狭长的空间缝隙,突然在血帝和烈焰塚旁边的灰暗星空绽裂。 黎昕脸色陡然一变,不自禁地低喝:“是秦烈!” 烈焰塚也豁然变色。 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巨魔,从撕裂的空间缝隙内跨界而出。 那巨魔,有着近万米的魔身,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由然生畏。 “九千九百米!” 血帝黎昕,一看到秦烈跨空而来的魔身,轰然巨震。 他眼中瞬间溢满了惊惧之色。 他熟知深渊恶魔一族血脉和力量的等阶,与庞大的魔身息息相关。他也知道真正的深渊之主,拥有着万米的魔身。 而此时的秦烈,魔身已经达到九千九百米,这意味着秦烈只需要再生长一百米,就能顺理成章地超越十阶血脉。和烈焰鸢一样迈入终极之境。 三十年前,血帝黎昕在神域时,还试着和秦烈一战。 那时,秦烈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让他心颤。 可那时,秦烈还没有斩杀卡斯托尔,没有将卡斯托尔的一切融入自身。 那时的秦烈,魔身和仅仅只有七千米左右。 短短三十年时间,秦烈的魔身,已生长到九千九百米。他只是看着眼前的秦烈,就感觉到浑身毛孔似乎都在颤栗。 就连他的九层魂坛,也似乎有预感的,轻轻摇晃着。 这让他明白,时隔三十年以后,他和秦烈之间的差距,已拉开到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在面对秦烈时,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黎昕?” 秦烈的巨魔之身,在幽暗的星河。高高俯瞰着他,眼神玩味。 “你在为烈焰鸢护法吗?” 黎昕硬着头皮,道:“我在……等候主人迈入终极之境。” “不用等了。”秦烈咧嘴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来了,他也就失去机会了。念在你曾经是血煞宗的宗主,并且曾经在灵域时,帮助过的份上,我让你离开。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不需要再听命于烈焰鸢。因为,过了今天,烈焰鸢就将从此由星河永远消失。” “我……”黎昕眼中满是涩意,他垂头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话罢,黎昕不再多言,也不顾烈焰塚的咆哮,自顾驾驭着九层魂坛离开。 不知为何,他竟然极其相信秦烈的话语。 仿佛秦烈的一句句话,似乎就代表着星河的法则和奥义,一言就能审判众生。 他自知绝非秦烈之敌,留下来也起不到丝毫作用,所以乖乖离去。 “黎昕!等家主突破到终极之境,你将和他一样被斩杀!”烈焰塚怒吼。 “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秦烈漠然道。 话音一落,无数交织着的异芒,带着数百种不同的血脉和力量法则奥义,突然就罩在了烈焰塚身上。 烈焰塚抬头一看,似乎突然看到了,种种的力量法则融为一体,将他的生机和灵魂都给斩断。 他试着激发烈焰血脉,却发现……他的烈焰血脉竟无法燃烧! 他发出无助的嘶吼声。 可不论他如何叫喊,他都渐渐被那些异芒吞没,血肉之躯犹如被凌迟一般,化为千万碎裂的血块。 数秒后,烈焰塚的灵魂和血肉,都被斩的零碎。 十阶血脉的烈焰塚,实力比现任烈焰家族的族长烈焰昭弱不了太多,可他在如今的秦烈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血帝黎昕驾驭着九层魂坛,尚未完全离开这一方星河,就再也感觉不到烈焰塚的气息。 他知道,就在那短短数秒时间,让他都有些忌惮的烈焰塚,已经被秦烈随手击杀。 “太,太可怕了。” 黎昕心神惊颤,他那座九层魂坛,疾驰的速度骤然加快。 这一刻,秦烈在他的心灵深处,似种下了无敌的魂影。 他再也兴不起挑战秦烈的念头。 “果然,果然不一样了……” 秦烈望着化为一块块血肉的烈焰塚,有些茫然地轻声低语。 他知道,这三十年时间,他在不断融合各族精血,领悟了数百种不同的血脉力量奥义以后,实力已达到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高度。 可他还是没有料到,同为十阶血脉的烈焰塚,在他的一击之下,竟死的那么快,那么的容易。 烈焰塚从始至终,都没有能发出那怕一次攻击,就连血脉……都在他变幻烈焰法则时,从烈焰塚体内离去。 没有血脉力量可用的烈焰塚,显得那么的无力,就这样被他轻易斩杀。 这和他生出一种无敌星河的异样感。 “烈焰鸢……” 他喃喃自语着,巨大的魔身,在炽热燃烧的火焰中缓缓游荡着,不急不缓地超出火焰中心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