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的发现
看着詹妮弗离去的美妙身影，文森还没从埃迪离过婚的事情回过神来，他不是惊讶埃迪结过婚，而是惊讶这面瘫男竟然还有女人能忍受，甚至结婚？有点不可思议呀！ “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埃迪推开审讯室的门走出来问道。 “没什么，”文森收敛惊讶，转头道，“怎么样？” “我们似乎找错了目标，”埃迪摇头，有气无力的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径直坐下道，“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蛋，而且并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 “我们应该去海鲜馆看看，”文森道，“正好解决晚餐。” “那就走吧！”埃迪精神一震，“你请客！” “为什么？”文森瞠目道。 “你是新人，请前辈吃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埃迪道。 “我记得请过你，”文森道，“该你请客了！” “你确定？”埃迪笑道。 “算了，我等着吃牛排！”文森摇头，“詹妮弗忙着要接待妮可的父母，只有我们两个……AA。” “走吧！”埃迪道。 两人一起出门，坐上了埃迪的车。 此时，夕阳西下，绚丽的晚霞密布天边。 “爱情真的能让人冲昏头脑吗？”文森在车里听埃迪说起妮可的举动，开口问道，“她竟然能这么包容布莱恩？” “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大度的女孩，”埃迪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从克丽丝说起妮可时候的语气和神色，她的确对妮可很感激，这是做不得假的，而且房东可以证明昨天晚上妮可一直都在家里。” “她怎么证明？”文森问道。 “房东住在附近，看到了克丽丝的车子停在了楼下，晚上六点多，也看到了克丽丝在超市里买东西！”埃迪道。 “克丽丝不是学生吗？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车子？”文森道。 “二手车不算什么吧？”埃迪蹙眉道，“你似乎对这个克丽丝有些怀疑？为什么？” “按照正常的案情进展来说，既然排除了死者的男朋友，那么和她关系亲密的人，最有杀人动机和嫌疑，”文森道，“不是特别针对，而是在没有新的嫌疑人出现，那么克丽丝就自动成为了怀疑对象，除非有新的线索出现。” “明白了，”埃迪颔首，“这是你的办案态度，怀疑每一个人，这很正常，但是文森，我们办案是要讲证据的，我们可以怀疑每一个人，但不能否认事实。” “我知道你的意思，”文森道，“只是你不觉得克丽丝值得怀疑吗？她现在住的房子月租并不便宜，她只是一位学生，才刚入职成功，哪里来的收入？就算打工好了，能负担的起这么高的费用？” “这……”埃迪挑起眉头。 “我是学生，所以知道有多困难，”文森道，“大部分时间要放在学业上，哪怕克丽丝即将毕业，抽出时间去打工好了，高薪临时工是不可能的，要么家里支持，要么有不知名的渠道，否则……” 波士顿的房价可不低，更别提克丽丝和妮可居住的地方在市中心区域，哪怕是合租，价格也很高昂，经济压力非常大的。 妮可是海港酒店的宴会大厅经理都只是和别人合租，何况一位大学刚毕业的女人？所以文森对克丽丝打上了怀疑标签。 埃迪和詹妮弗没有怀疑克丽丝，也不是两人能力的问题，而是在米国每个人的收入都是私密，哪怕两人是警察，也不会去刻意打探，本能的就没有文森怀疑克丽丝经济来源的想法。 “除了经济来源有问题之外，妮可的表现也很奇怪，”文森道，“她和克丽丝只是合租关系，没有义务帮助或者指导克丽丝，更别提克丽丝还睡了她男朋友，换做任何一个恋爱期的女人，都不会选择原谅，不吵翻天直接搬走就已经是很不错了，竟然还帮助克丽丝？” “的确值得怀疑，”埃迪皱眉道，“但这和案件有关系？” “我只是从嫌疑人的角度分析，”文森道，“这些问题没有弄清楚的话，克丽丝不能排除身上的嫌疑，所以她值得调查，至少在布莱恩排除嫌疑之后，她可以成为下一个嫌疑人。” “不错！”埃迪赞成的点头，“这是一个值得入手的角度，但需要等我们彻底排除布莱恩的嫌疑再说。” “当然，”文森耸耸肩，“我只是给出建议，你才是BOSS!” “你的建议很好，文森！”埃迪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专业能力过硬，还非常的敏锐和细心，是我有史以来最强的搭档。” “多谢布兰德先生的夸奖，这些只是常规操作，”文森哈哈一笑，“咱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埃迪翻翻白眼，立马加速行驶。 LegalSeaFoods是一家在波士顿非常著名的海鲜连锁餐厅，悬挂在店内“Ifitisn'tfresh，itisn'tlegal”的标语向顾客保证餐厅的的原料绝对新鲜可口。 LegalSeaFoods有这样的底气，它的海鲜有品质管理中心实验室做后盾，海鲜的卫生标准和品质新鲜度达到了米国的A级标准，干净、鲜美是这家连锁店的特色。 埃迪带着文森抵达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并没有退散，进入店中很幸运的刚好有客人离开，两人坐在了窗户旁边，坐下之后甚至可以欣赏到整个海港的美景。 点了一个清蒸龙虾，鱿鱼圈，加上一个汤，一份土豆泥和米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鲜美的龙虾是海港分店的招牌，清蒸的味道的确更好，让两人胃口大开。 文森本就是大胃王，埃迪办案一整天，中午也没吃什么，所以虽然点的不少，但全都一扫而净，吃的饱饱的。 趁着结账的空档，埃迪出示了证件，见到了分店的店长，两人交谈了一会，并且来到了后厨，见到了布莱恩的同事们。 大家都可以证实布莱恩两天前的确是被临时叫回来加班的，并且昨天也没有休息，昨晚上都加班到了十点才离开。 除了大家证明之外，店长还调来了监控，证明布莱恩的清白。 “这么说，布莱恩并没有说谎！”文森和埃迪一起离开海鲜馆，边走边说道，“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先不着急下结论，前面就是码头，咱们过去看看！”埃迪道。 文森点头，跟着他去了码头。 海鲜馆的北边就是轮渡码头，停靠的船只不少，在往东行百米左右就有一个深水码头，停靠的都是大船。 埃迪来到码头，随意的找了一个人询问了布莱恩的行踪，布莱恩毕竟在附近工作，且没少出海，所以码头工作的人，有不少认识布莱恩的，问了两个人，埃迪就找到了不给布莱恩租船的老板。 老板是个胖子，他证实的确是临时退给了布莱恩押金。 “有一位游客付了三倍租金，而且一次性付清，”老板摊摊手道，“没有谁会拒绝，虽然我和布莱恩是老朋友了，但只能让老朋友受点委屈了，而且那晚上他也没成功出海，被叫去加班了呀！” “当时布莱恩是一人过来的吗？”埃迪问道。 “并不是，”胖老板摇头道，“他的女朋友也跟着一起的，很漂亮的女人，叫妮可，很热情大方的一位。” “后来呢？”埃迪问道，“我是说，布莱恩没有租船成功之后，两人没有吵架？他的女朋友没有不高兴吗？” “当然不高兴，我看到两人吵了两句，而后分道扬镳，布莱恩后来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倒是他的女朋友去了长码头。”胖老板道。 长码头，也就是深海码头，最突出的海港部分。 “还记得当时的时间吗？”埃迪问道。 “大概六点多吧！”胖老板道，“和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和你没关系，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埃迪道，“多谢了！” 和胖老板告辞，埃迪和文森直接离开。 两人来到了长码头，却并没有人记得妮可来过。 “这么说来，妮可应该是去吃晚餐了，”文森道，“我们在海鲜馆里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也没有和布莱恩一起共进晚餐，那她一肚子的海鲜，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的不错，”埃迪眯着眼睛道，“整个长岛码头有两家海鲜馆，除了LegalSeaFoods之外，还有一家ChartHouse，这是一家高档餐厅，你说她会不会是在这里用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文森笑道.“反正也没几步路！” 的确，ChartHouse其实就在码头上，也就是两人身后，至于LegalSeaFoods则是在海港的湾区，两者距离非常近。 ChartHouse是高级餐厅，用餐环境就能感受出来，两人进门之后，埃迪直接找到经理，出示证件要求调出监控。 事情很顺利，经理非常配合，文森和埃迪就在电脑前查看，先从昨晚五点的时候查看，一直到了六点半，才看到了妮可进门。 她是一个人进门的，但是等到了将近七点的时候，她坐的位子上，突然多出了一位男士，而且就坐在她对面，两人看起来竟然欢声笑语颇为熟悉。 文森和埃迪面面相觑，事情貌似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