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那洁白的羽毛
凌星夜因为刚才茵蒂克丝突然挥下的“一剑”，被一股巨力向后掀翻摔倒。 但是利用钉入两侧墙壁的丝线的支撑，凌星夜用力挺身马上恢复了站立状态。 “快！上条当麻！”他大声疾呼着，让上条当麻赶紧阻止少女的无差别攻击。 与此同时，茵蒂克丝也用和凌星夜类似的动作，在向后倒下的途中硬生生稳住身形，以诡异的动作将身体又扳正了回来。 光束的巨剑即将再度斩落！ 雪亮的光束在破坏了墙壁和天花板之后，将所触及到的一切都直接抹消，转而又凭空出现数十片同样纯白的发光羽毛，正在众人头顶缓缓飘落。 “那也是龙王的叹息！凭凡人的血肉之躯不可能抵挡得住！快离开这里！”神裂大声警告道。 她的警告对象是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因为只有神裂火织自己，并非“凡人”。 但是在场却没有人听从神裂火织的警告。 上条当麻不顾来自头顶的威胁，甚至顾不上抬起右手消除那些羽毛。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只要这只右手触碰到茵蒂克丝，他就赢了！ 至于头顶的羽毛，届时也会一并消除吧！ 上条当麻乐观地想着，用尽力气飞身扑出，右臂笔直地向前方的少女伸出。 “来不及了！”史提尔吼道。 虽然上条当麻已经尽量压低身体，几乎贴在地面上了，但是在旁观者看来，他依旧来躲不开那些羽毛！ 不等他采取什么措施，火焰魔法师就被凌星夜飞起一脚踢向身后。没有料到刚才还并肩作战的“同伴”竟然会突然攻击过来，史提尔猝不及防，竟然趔趄着从窗口跌落下去。 与此同时，凌星夜自己却义无反顾地向上条当麻扑了过去。 要是没有被自己看到的话倒还好说，但是既然在场亲眼所见，那么凌星夜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这是凌星夜的人生准则——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星夜！”神裂惊呼出声，她顾及不了太多，悍然拔刀。 璀璨的刀光再次展现，斩开整栋公寓楼，打碎了十几片羽毛，并且一度拦腰斩断了“龙王的叹息”。 只不过光束这种东西是不可能真正斩断的。巨大的“光剑”几乎立刻回复原状，不受丝毫影响地继续落下。 凌星夜在头顶撑起屏障，果然能够挡住纯白羽毛。 但是他的屏障所能做到的也仅限于“防御”而已，并不能消除羽毛本身。 凌星夜心中暗道不妙，却也来不及细想，双手合十向前推出，将他的屏障朝上条当麻伸展过去。 顿时接住十多片羽毛。 “星夜果然是我的转运源头！”上条当麻欣喜地欢呼一声，左手撑地扑出最后一点距离。 既然有人帮自己防御头顶威胁，上条当麻更加后顾无忧，反而担心自己的右手会破坏凌星夜的能力，所以完全没有采取防御行动。 他一把抓住茵蒂克丝裸露在外的脚踝！ 然后担心还不能破除她的魔法，上条当麻更是爆发潜力，弹跳起来伸手要捂住她的双眼，彻底断绝她的魔法。 少女双眼之中的魔法阵，漆黑的“眼瞳”，巨大的纯白光束，以及延伸至整个房间的漆黑龟裂，都在上条当麻的右手一击之下凭空消散，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空气间瞬间归于平静。刚才的种种惊险似乎只是一场幻觉和妄想。 “——警告……警……告……最终……‘项圈’破坏……无法……消灭……” 茵蒂克丝嘴里吐露出混乱的词语，然后彻底归于平静。 一切，终于结束了…… 但是，包括上条当麻在内地所有人都失策了两点——第一，那些纯白的发光羽毛并没有随着光束和魔法阵的消失而一起消失；第二，凌星夜撑起的“无敌屏障”是有面积限定的！ 凌星夜的屏障其实是他对自己的超能力“相位支点”的开发应用。本质上还是将那枚边长为十厘米的大立方体进行切割再分配，然后用分割出来的小方块拼接组合形成屏障。 现在的凌星夜，极限状态下也只能构造出面积为两平米的屏障……但是他还要分出一半的方块去控制魍魉，所以实际上的防御范围十分有限。 所以在最后关头，凌星夜面临着两难的抉择——保护自己还是上条当麻。 凌星夜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根本不需要思考，他将有限的屏障向上条当麻头顶延伸过去。 而原本在他自己头顶被屏障接住的发光羽毛，失去了障碍之后得以继续飘落。 “星夜！”门口方向传来不知火瞳的尖叫，似乎还混杂着御坂美琴和神裂的声音。 凌星夜无暇分辨，将所有方块用于构筑屏障之后，因为来不及收回控制魍魉的部分，他已经失去了可以“凭空借力”的支点。 所以无法对正处在前冲姿态的身体进行调整，于是只能用“飞刃”斩向发光羽毛，试图阻挡它的落下。 由纯白的光芒组成的羽毛毫不受力，凝结了学园都市最新材料技术打造的“飞刃”在光芒中消融。 羽毛继续不慌不忙的姿态稳步落下。 意识到凌星夜的处境之后，上条当麻连忙转身，挥出右手试图前去救援凌星夜。 “别动，笨蛋！”凌星夜见状，急忙大声呵斥道。 但是还是慢了一步——因为凌星夜的屏障根本无法被人看见，所以上条当麻的右手不出意外地碰到了那层屏障…… 咔嚓…… 他们二人之间似乎响起一声类似玻璃破碎声音。 保护着上条当麻的屏障应声破碎。 上条当麻瞬间意识到了问题，心中大喊不幸地同时却还试图继续前去救援凌星夜。 但是他处于站立姿势，反而比凌星夜更早一步被发光羽毛击中！ 一枚发光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的额头，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瞬间消失，融入他的皮肤。 上条当麻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全身僵硬不动，然后在几个女生的惊呼声中，更多的羽毛落到身上。 “啧，白忙了，真是笨蛋！”凌星夜自然也是心中惶恐不安，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发牢骚抱怨上条当麻。 眼角余光中，一枚同样的发光羽毛擦过他的额角，也是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凌星夜的意识中断了。 屋外，守护在月咏小萌身边的魍魉，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