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百鬼夜行再现
“你就这么想挑起战争吗！”上条当麻愤怒地呵斥道。 雪莉冷冷地看着他：“我的目的不是挑起战争，而是要这两个世界保持距离，永不交互——不过如果战争能够达成这个目的，我并不介意迎来一场战争！” “为什么你这么憎恨科学？”御坂美琴也走过来问道。 “我没有憎恨科学，”雪莉回答，“我恨的是科学和魔法的亲密接触。魔法归魔法，科学是科学，两个世界应该相互平行，永远都没有交点才对！” 一直在旁听的凌星夜不禁置疑道：“为什么不能交汇呀？” 毕竟，他目前所属的傀儡师组织“白银”，以及与其对立的自动傀儡机构“偃师”，其实都可以看作是魔法和科技相互融合的存在。 “因为魔法和科学的接触，只能带来悲剧！” “你果然还是想要为艾莉丝复仇吗？”神裂火织叹息道。 “我只是想要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再次发生。”雪莉说，“如果我要复仇，找的就不会是学园都市，而是骑士派了！” “骑士派？” 雪莉冷笑道：“情报已经被封锁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艾莉丝她并不是被学园都市杀死的，真正的凶手是那些保守派的骑士！” 原来二十年前英国清教跟学园都市曾经有过一次合作——想要让魔法与科学的技术和知识结合起来，创造出全新的技术。雪莉·克伦威尔就是当时的参与者之一，她依照大人们的吩咐，负责教导来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艾莉丝.渥利亚魔法术式。 但是在施展了雪莉所教导的术式后，身为超能力者的艾莉丝却因为某种不明原因而浑身流血，重伤倒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反对魔法与科学互相交流的骑士派，为了破坏这次合作而杀了进来。 艾莉丝为了帮助雪莉逃走，留下断后，结果被骑士用战锤打死。 雪莉因此失去了她的挚友。 所以她才会坚持认为科学和魔法两个世界不应该过分亲近——要是随意拉近距离，就只会制造悲剧而已！ 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雪莉不惜率先挑起纷争，用最为直接和粗暴的手段分开魔法和科学。 “因为我本身就是魔法师，所以只能选择来袭击学园都市了。”雪莉说道，“真的有些抱歉啊，如果不是为了挑起矛盾，我更愿意去找骑士派的凶手复仇。” “不可理喻……”御坂美琴说道。 对方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但是她的观念和采取的行动，却已经扭曲到根本无法令人赞同的地步。 御坂美琴失去了继续沟通交流的心情——想要说服别人，至少要先说服自己。 但是如今，她已经知道，学园都市这边也并非什么善良正义的存在。而且她自己也在做类似的破坏行动，所以没有立场去指责别人。 现场陷入沉默，直到白井黑子找了过来。 “姐姐大人！”白井黑子直接将自己移动到御坂美琴面前，一把扑了上去。 习惯性地被打开之后，她才稍微冷静下来，看向被捆住的雪莉：“已经抓住入侵者了吗？不愧是姐姐大人！” “好吧，我们准备上去吧。”凌星夜起身说道。 他看了看在场所有人：“咦？乌鲁夫特人呢？” 那个带着巨大十字架的男人，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不见了。 “那个人在战斗结束之后就独自离开了。”风斩冰华开口说道。 这个女生的存在感也很低，不开口的时候差点就被其他人忘记了。 “你……没事吧？”御坂美琴问道，她还记得不久前这个少女被开瓢的诡异场景。 “已经恢复了。”风斩冰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躯。 凌星夜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 “我是风斩冰华。”少女回答道，“我很清楚我不是人类，我是一个怪物……” “你才不是怪物！”上条当麻喊道，“刚才是你救了大家！” 风斩冰华朝他露出感激的微笑，然后接着说：“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在那里了。” “刚刚把石头人引走的就是她？”白井黑子打量着风斩冰华，她没有直接参与战斗，所以对风斩冰华的异常没有多少了解。 但是白井黑子知道，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被石头人砸飞几十米后，还这么安然无恙的——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粘上尘土。 “你……在发光欸！”白井黑子突然惊呼道。 众人一起看过去，发现风斩冰华的身躯果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 仿佛整个人都变是由这样的发光物质组成的。 “你怎么了！”离她最近的上条当麻赶紧跳开，高举双手，“我没有碰到你啊！” 他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右手把人家给抹消了。 “有……奇怪的波动……”风斩冰华此时已经变成了类似失真图像的存在，形象在剧烈晃动着，充满了摇摇欲坠的紧张感。 “呀！有妖怪！御坂发出惊呼，提醒大家注意隧道深处。” 御坂10001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躲到凌星夜身后。 只见他们身后，原本还处于未完工状态的地下隧道当中，突然冒出浓雾。 透过雾气，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影影幢幢的景象。 凌星夜和御坂美琴都愣了一下，然后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 “黑子……”御坂美琴向当时的另一个见证者求证。 “没有错，姐姐大人。”白井黑子的语气也透着一股严肃，“是百鬼夜行！” 幽灵、僵尸、吸血鬼、三头地狱犬、恶灵骑士……各种各样画风都未必统一的妖魔鬼怪从雾气中走出。 若不是形象太过逼真，凌星夜他们恐怕会以为这是万圣节游行的彩排吧？ 紧接着，又有两道高大的身影从雾气中展现，它们几乎顶到了隧道的穹顶，要低着脑袋才能勉强通行。 它们在行走间，地面甚至整个隧道都在震动——赫然是两具石巨人！ 雪莉.克伦威尔见状，举起被皮带捆绑起来的双手以示无辜：“这可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