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大裂缝
垣根帝督冲出水面，脚下大鱼喷吐出的光束射穿一方通行的身躯。 “……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赢了吧，一方通行……”待看清楚这一幕，垣根帝督的声音也逐渐低下。 他相信自己的突然袭击能够击中一方通行，但却从没有想过能够真正杀死他——真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杀死，那也不是一方通行了。 可是眼前出现的一幕却打破了垣根帝督的认知。 但很快，他就发现一方通行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痕迹。 就仿佛刚才射穿他的攻击只是一道幻影…… “等等，幻影？”垣根帝督又是一道白光射去。 光束毫无阻碍的穿过一方通行的身体，他的身影随着扭曲的空气一阵晃动。 “对着一个影子打这么久，有趣吗？”一方通行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垣根帝督循声望去，只见左侧方突然出现一方通行的身影，而之前所在位置的人影逐渐消散。 “呵呵，稍微偏折一下光线，很有趣的小技巧。”一方通行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然后低声自言自语道，“难怪凌星夜那家伙这么喜欢这种花招。” “你……”垣根帝督又惊又怒——他是什么时候施展出那个幻影的？ 战斗全程都在垣根帝督的监控之下，他可以确定，一方通行根本没有机会制造幻象骗过自己，除非从战斗的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但问题是，直到刚才为止，一方通行都在“纯白领域”当中。领域本身就相当于垣根帝督的身体，里面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观察，不可能发现不了一方通行的幻影。 “很奇怪吗？”一方通行说道，“光线、声音、生物电磁波……用来确定一个人的存在的，无非就是这些东西。只要把所有信息全部偏转……” 垣根帝督面色一沉，“纯白领域”再次展开。 “你可以猜一猜，现在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本大爷？”一方通行又说道。 在垣根帝督迟疑的刹那，一方通行再次撕开了他的领域。 接着，如瞬移一般出现在垣根帝督跟前。 “本大爷已经玩腻了，结束吧。这场闹剧！” 垣根帝督将六只白翼合拢挡在身前，并且如同一颗小太阳一般疯狂放射出无数的白光。 一方通行无视这所有的抵抗，向前挥出拳头。 所有的白光，触碰到他的身体之前，便如流水般滑开。 他的拳头，如破水前行的船只，缓慢却坚决地向目标靠近。 垣根帝督的重重防御被撕碎，如积雪消融。 最终，拳头轻飘飘地印在垣根帝督胸膛上。 一方通行的格斗技是菜鸟等级，这一拳本身的攻击力约等于零。 但垣根帝督却面色苍白，瞪大了眼睛看向一方通行。 然后，砰！ 满天血花飞溅，垣根帝督全身爆炸。 “结束了。” 瞥了眼散落在海面上的血腥碎块，一方通行腾空而起，驾驭着四道龙卷风组成的翅膀疾驰而去。 远处围观的人们都没有想到，战斗竟然会结束得如此突兀。 在为两位超能力者的夸张实力感到惊讶的同时，也被这决斗结果惊到了。 实力如此强大的一个超能力者，竟然就这么被杀死了——哪怕是为了展现实力，做到这个份上，学园都市也真是不惜血本啊！ 学园都市所属的游轮迅速反应，派出直升机飞向战场，准备回收“未元物质”的残骸。 “等等！”负责回收作业的研究员突然叫停了直升机。 他放大影像画面，仔细观察着那片被染成血色的海面。 然后他看到，海面上飘浮的血肉碎块正在向一处汇聚。 接着，一片熟悉的白光笼罩在海面上，形成一只光卵。 空中，已经飞远的一方通行回头瞥了眼，便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发现最终信号在一艘游轮上，于是他直接飞了过去。 “‘大漩涡’……消失了。”正在船上眺望的御坂美琴说道。 那两个人的决斗，竟然抹平了这个巨大的漩涡。相当于再一次改变地形结构。 “他过来了。”麦野沉利忌惮地看向天空。 御坂美琴条件反射地冒出电芒，然后才慢慢收敛起来。 她当然知道一方通行过来的原因——最终信号。 但她心中依旧无法释怀。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跟一方通行之间的差距反而变得更大，让御坂美琴心中愈发烦躁。 都是level5，怎么差距会那么大呢？ 一方通行的登船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尤其是刚刚才见识过他那宛如神明般压倒性的强悍实力。很多人都担心他一个不爽直接击沉这艘船。 所幸，一方通行没有乱来的意思。 正当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天色昏暗下来。 紧接着，所有人都感觉脚下一震。 但只有level5们，以及少数level4大能力者，一起抬头望向天空。 ——震动的不是脚下的游轮，而是更加广阔的东西。 大海、空气以及天空，都在震颤。 注意到身边高等级能力者们的反应，越来越多的人将视线投向天空。 “天……裂了……”不知是谁，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天空，裂开了。 就在方才一方通行和垣根帝督决斗的位置上方。 裂缝后面，并非宇宙星空，而是一片混沌虚无的诡异场景，就像是世界的背面。 裂缝出现的同时，底下的海面仿佛突然沸腾，炸起一片惊涛骇浪。 正当人们还目瞪口呆的时候，游轮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以及船长的大声警告。 “所有人抓紧身边的固定物体，准备抵抗颠簸！” 连续警告三遍，然后巨浪袭来。 船上响起一片尖叫声。 一方通行单手拎着最终信号，稳稳地站在甲板上，看向裂缝。 “空间紊乱，那里的空间出现断层。” “是你们的战斗引起的现象吗？御坂御坂问道。” “我们的能力都不直接涉及空间。不过那家伙抄来的领域有类似效果，或许是他的能力失控暴走了？” 这时，学园都市出品的游轮已经成功抵抗住了海浪的侵袭，稳住船身。 但周围的其他观战者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很快，广播中又传来新的通告。 “统括理事会命令，让我们立刻前往救援西南方向的一艘游轮。那上面都是各国住日大使馆的武官，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