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虎狼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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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徵羽在城内逛了一圈,处理看见十几个人满为患的施粥摊子和等待着救济的难民,在没有其他了。不过郑屏翳确实有一套,虽然琅孚已经被围,但城内的秩序却没有因此慌乱,一切还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大家对即将生的大战并不是一味的持悲观态度,之前九皇子卫瑾派兵来援,再加上郑屏翳带兵连续获得的几场胜利,总的来说琅孚守军的士气都还是比较积极的,可以一战。 正当商徵羽准备向回走时,几个难民在亲眼见到最后几桶粥被瓜分干净后,或许是被逼急了,又或者以为自己身强体壮,竟想要去抢旁边那些难民碗里的米粥,当即被驻守的士兵拿下。这也是郑屏翳下的死命令,一旦有人闹事,无需报备直接拿下! “乱世用重典,这郑屏翳看似文弱,但却深谙带兵之道。” 商徵羽嘴里自言自语着,继续前行。他不是不想帮助这些难民,只不过人数实在太多,自己力有未逮。 只要彻底将虍虏人驱逐出云州,这些都将迎刃而解! 正当商徵羽暗自思量之际,看见一个小和尚怀里抱着一个钵盂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满头大汗,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喜色,看来是抢到了不少吃食。 商徵羽并未觉得如何,就算是出家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也一样会迸出身为人的最本能的反应。没有人规定出家人就一定要普度众人,一定要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人。能够割肉饲鹰的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出家人本质上也还是人罢了。 不过这个小和尚力气倒是颇大,让商徵羽稍微多观察了几眼。不过正是这几眼让他看出了不同。 “这小师父……竟然有势境的修为!他也才十四、十五岁吧!”商徵羽抬起双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要知道当日神霄正天门在闵华参与武会的时候,最小的内门弟子明溪在迈入势境的时候也就是在十五岁,这个不知从哪里迸出来的小和尚竟然能和天下第二大派的内门弟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要不是他有惊天动地的天赋,就有这异乎寻常的背景,或者是可能是兼而有之? 商徵羽不敢怠慢,虽说自己也是难得一见的势境高手,但比人家进入此境界晚了十余年,这根本没法相提并论。他快走两步来到小和尚身边,尽量让自己摆出个亲和的表情,随后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 正在向前跑着的小和尚驻步回头,对这商徵羽双掌合十微微一拜,脱口而出道:“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叔叔,商徵羽某人真是想打你一顿! 商徵羽眼角一跳,自己的长相颇为显小,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罢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称作叔叔!这感觉当真怪异非常! 不过他倒是忘了,自己比小和尚大了十几岁,这一声叔叔还真没叫错。 “小师父,在下可否问一句,您是何门何派,师从何人啊?”商徵羽尽量忍住自己心里想打着小和尚一顿的冲动,对觉心露出了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 “师父说过,我等出家人只是在世间修行的一颗砂砾。无门无派无根无止,施主此问恕觉心无法回答。” 额—— 如此一说,倒是让商徵羽更加敬重了几分,看来这小和尚和他的师傅是在世间游历的苦行僧人,没有门派根底就能将自己的子弟培养成如此人物,这师傅当真是了得! 想当初,自己被白苍天调教时,也就是在十六岁才刚刚摸到势境的门槛,十八岁才正式迈入势境,与这小师父一比,当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觉心小和尚的师父恐怕当是个不亚于白苍天的人物啊。 江湖之中,龙蛇潜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当商徵羽思虑恍惚之间,突闻一声叽咕声,小和尚颇为尴尬,只能告罪一声道:“师傅还在后边等我回去,施主若无其他要事,小僧便先行离去了。” 说完觉心对着商徵羽双手合十颂念了一句佛号,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巷子口跑去,竟是因为腹中的响动被商徵羽听到而羞得满脸通红。 “真是个有趣的小师父。” 当商徵羽回过神来,觉心已经跑远了。商徵羽正打算上前探个究竟,却被城外不远的号角声惊了起来。 莫非是虍虏人准备攻城了! 顾不得许多,商徵羽赶忙向声音传来的源头方向跑去。 ====分割线今天走路看小说差点掉进了下水道==== 呜——呜—— 场外的号角声震天动地,郑屏翳和一干老将陪着九皇子卫瑾站在了城门楼上,俯瞰之下,一片人影重重,竟不知有多少! 当先一列全为步兵,他们手握巨盾,身披重甲,相互结成方形战阵联结在一起,气势恢宏。手中的弯刀在领队的呼号下有节奏的敲击着盾牌,出阵阵铿锵的金铁碰撞之声。云梯就扛在这些虍虏步兵的肩头,每一座都经过特别加固,根本无法轻易破坏。 步兵之后为弓箭手队列。他们人人手握巨弓,这种巨弓比以往弓骑手使用的还要大上许多,从结构上看应该射程极远,是专为攻城为准备的武器,弓箭手每个人都膀大腰圆,特别每个人的右臂肌肉都要比左臂粗上一圈,显然都是精通弓术的好手。 在弓箭手队列身后才是一队队的弓骑手和其他骑兵,胯下战马不耐的用前蹄在刨土,同时打起阵阵响鼻,连绵不绝,哪怕是在城墙上卫瑾和郑屏翳等人都能听到这种动静。 攻城车、巨型弩箭、投石车……各种攻城器械在骑兵后方一字排开,且不论威力如何,单单是这种压迫感就让琅孚的众将感觉自己的肩头又沉重了几分。 咕嘟。 虽然不愿,但还是有不少驻守城头的大魏军将士们暗自咽了口唾沫,有些人甚至小腿都开始打颤。这无关乎恐惧,这是人对于近在咫尺、能够轻易将自己性命夺去战争机器的敬畏。他们不怕死,他们怕的是似得不明不白没有价值! 无数的旌旗在虍虏大军中猎猎招展,西面的虍虏大军旌旗上都写着一个虎字,而东面的则写着一个狼字,皆是煞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真让商徵羽言中,这狼王回来了!”卫瑾脸色并不好看,但那只是因为他今次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大战,大半都是因为紧张,乃人之常情。 他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攀上城门楼的城墙。感受着冷冽的狂风逐渐带走自己身上的温度,感受远处飘来的煞气紧逼这自己的心神,卫瑾紧闭双眼,良久后突然张开,眼中原本的复杂情绪已然被他强行驱逐出内心,只留下最纯粹的战意! 原本谦和的卫瑾突然间从身上迸出无边的煞气,让周围的所有将士心神为之一振! 卫瑾突出胸中一口浊气,转而望向身边的郑屏翳,语态凝重地说道:“本王自知自事,靖平侯听令。” “臣在!”郑屏翳当即下跪听宣。 “本王命你全权负责今次的战事,定要给虍虏一个惨痛的教训,狠狠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是,臣领命!” 单膝跪下的郑屏翳起身后和穆云天对视一眼,相互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卫瑾忠君爱国不假,有能力也是真,但他毕竟没有真的经历过战场的历练。当战事陷入胶着时,一旦他轻率间突然做出错误的命令或判断,就会当即让郑屏翳和其他将领乃至整个大魏军一方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牵一而动全身,可不是虚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