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静寂中的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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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傻子,安静点!” 阿伦噶回头狠狠的瞪了蒙田一眼,沉声道:“这么大的嗓门你想把小兔子吓跑吗!” 蒙田明显不服气,不过在与阿伦噶双目对视之下,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我告诉你,这个人可是在乌金托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摧毁了三架投石车,更是能在耶律合丰大人的围剿下逃脱,听说是个高手。两位大人誓要抓住此人雪耻,若是因为你的大嗓门让人给跑了,你就等着被两位大人拿去祭旗吧!” 阿伦噶一番话,说的蒙田顿时没了脾气。本来在乌金托大人帐下阿伦噶就比蒙田要受到器重,蒙田本就在气场上弱了一头,此刻更是被强行压制下去,就算是有什么话也只能憋在心里,让蒙田好不难受。 找了许久,两人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就连阿伦噶脸上也开始出现阴郁,而蒙田则忍不住在心中冷嘲热讽起来。 “算了,今天在这扎营,奶奶的,这只兔子还真能藏!” 阿伦噶嘴里抱怨着,跳下马背开始在周围设下警戒。蒙田则清出了一片空地,点燃篝火,从马鞍旁挂着的行囊中掏出一块馕饼和一条干肉,认真的烤了起来。 此刻大雪暂歇,附近的区域也他们都已经搜过了,结果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也大胆的起火来,也不怕有人能现他们。 篝火燃烧得倒是挺旺,噼噼啪啪的响着,不一会馕饼和干肉就泛出了香味。两人各自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看样子也没打算相互聊两句的意思。 没过多久,雪又开始下了。 阿伦噶和蒙田用树枝支起了个单人小帐篷,阿伦噶先往羊皮缝制的睡袋里一钻,前半夜就交给蒙田了。 虽然此刻大雪天野兽日常都不会出来觅食,而且阿伦噶还专门设置了警戒,但终究是小心为好。 白天打了一仗,夜里又起马找了大半个晚上,蒙田也是困得不行。不过他虽然与阿伦噶有些不对付,但出门在外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将马背上的行囊解开,将包裹行囊的羊皮毡子整个披在自己头顶和身上,守着火堆不时添加些枯枝,倒是让篝火一直没有熄灭。 又到了添柴火的时候,蒙田伸手往身边一摸,却只抓到了三两根细小的枯枝,别的就再没了。 “妈的。”亓语暗骂了一句,蒙田捧起积雪洗了个脸,总算是清醒了点。他抖了抖身上披着的羊皮毡子,落头顶的积雪簌簌的往下落。起身将毡子放好,随手将那最后的三两支枯枝丢进火堆,蒙田起身向林子深处走去。 附近的枯枝没了,总得再弄些回来。 碾压着积雪的脚步声嘎吱嘎吱的,蒙田已经捡好了一大捆干树枝,再有一点应该就能扛到阿伦噶和自己换班了。 “奶奶的,老子捡这么多干嘛,回头让阿伦噶自己捡去!”蒙恬嘴里着牢骚,绕过身边这颗大树准备返回营地。 就在这时,突然身旁树桩上的积雪中飞出一个身影,双手如钳直指向蒙田的脖颈! 突然受袭让蒙田瞬间睡意全无,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之人,立刻贯足内劲将臂弯上抱着的大量枯枝向来人砸了出去!人影似乎也没想到蒙田反应会如此迅,砸了个正着,身形骤然间一滞! 蒙田双手如雄鹰利爪,乘此机会牢牢钳住了来人的手腕,足下运劲站稳,一口真气凝在喉间,就要高声唤醒阿伦噶前来! 声音刚要爆出,蒙田却感觉自己被一道热血堵住了喉咙,原本凝在喉间的厉啸此刻却成了不断从口中冒出的血水和泡沫,蒙田喑哑的咳着,却不出任何的响动。只有喉咙间不断咕嘟咕嘟向外冒着的血沫子。蒙恬就这般抓着来人的手臂,仰面倒在了雪地里。从脖颈出喷出的温热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一片扭曲的鳞片嵌在蒙田粗壮的脖子里,与血水和肌肉混成一团。 短暂的平静之后,蒙田的双手和双脚突然间开始急的抽动,那是人因为失血过多,临死前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人影死死摁住蒙田的手脚,并且抬头紧张的盯着不远处在篝火旁沉睡的阿伦噶。 火光在白雪的反射下,终于隐约照亮了人影的脸庞,濒死之际的蒙田瞬间瞪大眼睛,但喉间却被人影的双手堵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呜呜了两声之后,终于再也没了动静。 人影起身,在隐约的火光中露出商徵羽已然灿白的脸。剧烈的动作显然牵动了他原本的伤口,腰间再度渗出鲜红。 就在刚才,蒙田一路捡着树枝,一路向商徵羽所在的树洞靠近,还好这里离火堆有些距离,迷蒙的火光并没有让蒙田现这个树洞。蒙田嘴里絮絮叨叨的声音惊醒了深陷入定的商徵羽,商徵羽小心的用手指在堵住树洞口的积雪上抠出一个小洞,正看见蒙田一步步朝着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走来。 其实商徵羽运气真的不错,若不是蒙田将他从入定中吵醒,他还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商徵羽小心从腰间的战甲上扯下一片铁鳞,藏在了自己的指间。 商徵羽在蒙田靠近的瞬间难,双手直取蒙田脖颈。可惜蒙田反应本点不慢,利用枯枝替阻隔后顺势钳住了商徵羽的双手,正当他想要大声疾呼的时候,却被商徵羽手中迸射而出的鳞片隔断了喉咙。 死亡从头到尾都静寂无声。 轻手轻脚的取下身下死去的大汉腰间别着的弯刀,商徵羽弓着腰摁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向篝火走了过去。商徵羽一点点的前进着,脚步放得极缓。甚至在接近帐篷中的阿伦噶的时候,已然是双手着地匍匐前进。 篝火的噼啪声还在继续,商徵羽已经绕过篝火,来到了阿伦噶的头顶处,他双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弯刀悄悄往阿伦噶的脖颈处贴近,那般轻柔,就像是黑夜中探出肉爪的山猫,虽然肉爪看似绵软无害,但真正致命的利爪却藏在那片绵软之中。 进了,还差一步。睡梦中的阿伦噶口中砸吧了一声,好似是渴了,迷蒙间突然感觉一道黑影盖上了他的头顶,阿伦噶顿时睡意全无,双目猝然间睁开! 他看到商徵羽的同时,商徵羽手中的弯刀也正巧抹过了他的喉咙。 阿伦噶疯狂的挣扎着,但商徵羽就是双手死死的摁住他的口鼻,将阿伦噶的一切挣扎都变成了徒劳。原本温暖厚实的羊毛睡袋,此刻却成了阿伦噶身上束缚的绳索,他用尽全力想要挣开,却只能感觉到体内的生机正随着脖颈处喷涌的鲜血而一点点的消逝。 商徵羽不愿阿伦噶在他手下如此良久的挣扎,更是再度加重了他腰间的伤势,但可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砍下阿伦噶的头,更不可能透过厚实的羊毛睡袋一刀捅进阿伦噶的心窝将他结果。一个不好说不定反而会让阿伦噶从睡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所以他只能坚持着,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将整个人身体都全然压在了阿伦噶身上,避免他的临死反扑。因为阿伦噶给了商徵羽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起码若是在此刻这种状态下,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壮汉的对手。 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商徵羽的全身,让他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一些触感。商徵羽放开阿伦噶瘫坐在地,就这样看着阿伦噶在睡袋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疯狂颤抖,脖颈处血水四溅,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商徵羽坐在火堆旁,感受着这大雪天中唯一的温暖,突然有些庆幸的扬天笑了起来。 或许自己真的命不该绝。 大伙,商徵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