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东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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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 商徵羽和宁不负小心的趴在一栋三层酒楼的顶端的屋顶,望着前方一间闲置的院落。 这里属于一个叫陈目的商人,他是做茶叶生意的,已经在益阳城居住了十来年,算是个老户了。风雨阁也曾调查过此人,没现什么刻可疑的地方,但如今看来是因为他隐藏的足够深啊! 见寻香蝶翩翩然就要越过院墙就飞进去,商徵羽赶忙双手在寻香蝶周围一握,一股奇特的气韵顿时将寻香蝶包裹,寻香蝶左右翻飞也未能飞出商徵羽的手掌之间。 商徵羽和宁不负可不敢让着寻香蝶进去,范阳阿极其警觉,虽然这寻香蝶不大但也绝对逃脱不了他的感应,如果被他觉那就大事不妙了。 商徵羽甚至都不敢用逍遥天岚经去查探。 “等一等,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商徵羽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这院落深处的阴影中有些许异动,虽然他根本没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但逍遥天岚经的先天灵觉却实实在在的告诉它,这不是错觉! “宁老头,这阴影中有人。”商徵羽屏气凝神,目光来回在阴影中扫过,却在没有现什么动静。 宁老头小声窃笑:“你才现?一共有三个人。大门上方一个,房梁上一个,还有一个在屋内。” “你这不挺擅长探查的嘛。”商徵羽暗中白了宁不负一眼,那鄙视的模样顿时让宁不负有些不爽。 宁不负摇头道:“我也恰好看到。其中修为最浅的那个人露出了一丝破绽,与此同时屋内和房檐下也露出了些许异动,要不然我也现不了。” “现在怎么办?”宁不负懒得考虑这些:“依我看要不然直接冲进去把人就出来算了,或者回去找人过来,把他们一锅端!” 商徵羽摇头:“还记得之前燕翠送出的情报吗?多半就是汇聚到此处,再由此处送出去。我猜这里多半有密道能通向城外。” 商徵羽拍拍宁不负的肩膀:“我去看看,你在这待着,监事不妙记得过来帮我,不许跑!” “你爷爷才不会跑!”宁不负挥手打开了商徵羽的手臂,紧接着道:“小心,我总感觉房内不只有一个人,但另外一个我探知不到。” “知道了。”商徵羽微微一笑,一股特殊的气劲萦绕在他身上,瞬间让宁不负对商徵羽的感知模糊了许多,要不是商徵羽就在宁不负眼前,恐怕宁不负都以为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只雀鸟,因为这感知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你这是什么技法!”宁不负顿时来了兴趣。 “回头再告诉你。”商徵羽屏气凝神,将手中的寻香蝶交给宁不负。整个人化作一道幽影滑入脚下的黑暗,慢慢向潜进前方的院落。在宁不负的感知中就如同是一只大一点的家鼠正在悄悄向院子挪动着,而且院内的那三个人也没有因此感知到的迹象。 院内,范阳阿正坐在桌前细细的品着一杯香茗,淡淡的茶香萦绕在他唇齿之间,让范阳阿顿觉心旷神怡。 范阳阿淡淡开口道:“东野,你有心了。” 长在面前的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包裹在黑衣中的人,没有露出任何身体部位,一张黑色的獠牙鬼面具将他整个脸全部遮住,只露出一双小眼睛。从体型上看这是一个男子。他站在范阳阿身前,身后斜跨一把和唐刀类似的细长刀具,造型迥异于中原,被他们称作太刀。此人上身对范阳阿微微向前倾斜,无比的恭敬。 “能为范阁主分忧,是我等荣幸!”东野虽然说得是中原语,但口齿间带着一种奇特的语调,明显不是中原任何一个地方的口音。 范阳阿也不以为意,他轻捋胡须转头直面东野,上下审视了好一阵,这才笑道:“真是有些难以想象,你们东溟国人口才是我们中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居然能出现一个像平宗一郎这样顶尖修为的人物,还能教出你们这样的专门行走在黑暗中的东溟忍者,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东野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眼底掠过一丝杀机,但转瞬即逝,恭敬垂道:“平宗大师是我东溟国的骄傲,还请范阁主不要如此称呼。” “哦,是我失言了。”看东野如此认真,范阳阿也不再说这些,转移话题道:“你可以派人将我的口信送回给东野阁下,就说我对贵国的诚意非常满意,也对东溟国的忍术很感兴趣,希望他能派出更多的忍者来中原帮助清风抚月阁和合天道。同样期待我们今后能有更进一步的合作。” 东野再次鞠躬:“嗨!平宗大师曾说过,中原人最是讲诚信,只要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说完东野就直接没入了房间的黑暗中,随后就彻底消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去的,门窗都没有任何被动过的迹象。 屋外的两个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影在此期间没有任何动静,就像两块石头,冰冷得毫无感情。 “嗯?有人出来了。” 虽然门窗都没有动静,但已经翻进院内、隐在树后阴影中的商徵羽却明显感觉到房间附近的阴影中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波动,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下突然有什么东西游过,掀起了点点涟漪,但又没有破坏整个湖面的平静。 这是个人?! 商徵羽顿时有些诧异。 在过去商徵羽还跟着白苍天的 时候就在白苍天的教导下成就了杀手界冷面修罗的赫赫威名,最高的时候曾在杀手榜排名第二十。如今使用的令宁不负都有些摸不透的潜行功法就是那时候白苍天教给他的诡行步。 商徵羽不敢将逍遥天岚经的内劲化丝探入房间,以免打草惊蛇。但他相信自己的感应绝对没有错,屋内的那个人应该是走了,最起码应该少了一个。 商徵羽的潜行距离已经到达了极限,再往前一步恐怕露出破绽让那两个蹲守在大门上方和房梁下的暗哨。正当商徵羽准备借着身边的这棵树重新翻出院墙与宁不负回合的时候,不远处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从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范阳阿! 还好商徵羽始终全神贯注,在范阳阿开门的那一刹那就将整个热调整到龟息状态,在他人的感应中这就好像是原本一只家鼠钻进了地下的洞穴中似的,几乎再感知不到了。 范阳阿双目朝着这棵树看了一眼,却没有过来,而是对着空旷处小声说了一句:“你们在此守着,我去去就来。” “嗨!” 大门上方的阴影中传来低声应诺,范阳阿微微一笑,刚起身准备飞出院子,院外却突然炸响一声暴喝:“范阳阿,可还记得老夫!” 商徵羽顿时一阵头疼,没想道宁不负居然忍不住动手了! 一道金光乍起,前方的院墙轰隆一声瞬间爆碎,连院门都不见了,生生被轰出了一个丈许大小的破口!顶着太阿金身的宁不负一脚跨进院墙,正与范阳阿正面对视。 阴影中突然飞出两道人影分别落在范阳阿身前两侧。他们的打扮与东野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一席黑衣头上戴着恶鬼面具,但其中一人颇为壮实,双手一正一反握着两把刀,正握者为较长的太刀,而反握者为短柄胁差,刀身只有太刀的一半,但胜在灵巧。 另一人身后披着一黑色披风,右手持一短柄战镰,镰柄处连接着一条黑色锁链落到其左手之上,锁链末端连接着一成人拳头大小的方形铁陀,正被其左手甩得虎虎生风。 商徵羽目光微凛,手握双刀的是个男子,而那个手握锁镰的居然是个女的! “没想道啊没想到,还是惊动你了。”面对宁不负,范阳阿似乎毫无惧色,这顿时让宁不负有些诧异,要知道当初范阳阿为了他身上的《太阿手卷》可是动用的五人之力还未得手,如今就他一个人居然还敢与自己正面对抗?! 是故弄玄虚还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