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二十年山水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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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顺势又问了一番其他军情,商徵羽皆一一作答,安王脸上的红润就没有一刻消退过,若不是商徵羽一直在提他梳理经脉,恐怕就这一下安王就难免要伤势加重。 其间寿安也问了许多关于郑屏翳的事,商徵羽皆一一作答,听闻郑屏翳在战场上一度受伤昏迷,之后又在布都御魂的袭击下险些丧命,就连寿安这样强势性格的女子都忍不住当着商徵羽的面掩面垂泪,恨不得即可飞到云州去陪伴在郑屏翳左右。 将近二十年未见,寿安对郑屏翳的感情却一点都为减少,商徵羽看在眼里,心中却忍不住一叹,他自然是站在大姐这边的,但面对这样的寿安,他却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郑屏翳当真是受上天眷顾,否则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绝代佳人为他如此坚守。 “商徵羽啊,有些事我还是要问一句。”安王见寿安的情绪稍适稳定,当即开口道:“云州那边如今想要如何。” 商徵羽并未打算隐瞒,所以听此一问立刻起身,对着安王和寿安郡主拱手恭敬一拜到底,这才开口:“以安王您的贤德自然能看清这天下的局势,事到如今,您认为就算王和侯爷想要把手,当今天子还能容得下他们二人吗?” “哎”大喜过后又是大郁,安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这个答案他自然知晓,只不过终究还是想要亲口听商徵羽说出。 寿安也知道定然只有这个答案,不过她一心扑在郑屏翳身上,更是对卫的做法颇有怨怒,听商徵羽这么说反而是心有窃喜。寿安道:“那现如今,我们该如何。” 商徵羽顺势从身上取出两封书信,却突然有了一丝犹豫,不过随即又将第三封书信也一并取出,前两封交到了安王手中,而最后一封则在寿安惊异的目光中递到了她的面前。 “寿安郡主还请收敛些,不要引起外面那些人注意。”商徵羽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即道:“第一封信是王殿下的亲笔,第二封书信是侯爷的亲笔,至于这第三封……是我大姐花飞雨,也就是沈青霭给寿安郡主的亲笔。” 花飞雨!沈青霭! 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原本满脸喜色的寿安整个人呆立当场。 她和屏翳在一起! 她和屏翳在一起! 她和屏翳在一起! ……………… 也不知过了多久,寿安的脑中都只回荡着这一句话,寿安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也不知道是心神恍惚还是抹上了一层泪水,反正一切都 是让她看不真切。不过寿安经过这许多事已然成长了许多,她仍记得门外守着无数想要探听她们父女二人动静的眼线,她不敢惊动他们,只能紧拽双拳死死的要紧牙关,但还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自己的夫君居然一声不响还是与花飞雨走到了一起,虽然如今她再不是当初那个沈青霭,但名字变了,人却没变! 自己等了二十年,将近二十年!却只是这个结果吗! 不,这不是我寿安要的结果! 对此,安王也只是一声叹息,他握上寿安的玉手,却只感受到寿安的手背一片冰凉。 “郡主误会了,我大姐和侯爷并未有什么。”商徵羽赶忙开口,也就是这时寿安才略微从恍惚中挣扎出了一丝清明。 “你说什么。”寿安脸上还挂着潺潺的泪痕,看得商徵羽在心中恨不得大骂郑屏翳两句。 商徵羽略一斟酌,躬身道:“我大姐花飞雨在云州不假,但她如今只是我风雨阁的主事,因为要辅助王殿下和侯爷巩固后方所以才将风雨阁建立在了涿州的益阳城内。虽然我大姐与郑屏翳见过几次,但都是为了谋划云州战事,私下里并无其他,郡主还请不要胡思乱想。” 商徵羽一时情急说话有些重,不过安王和寿安都不在意这些,寿安从中听出了商徵羽其他的意思,脸上顿时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是说” “一切都在信中。”商徵羽抬手指向寿安手间,寿安这才现那书信早已被自己泪水打湿,更是被自己揉成一团拽在手心,哪里还有半分原来的样子。 寿安赶忙拆开信函,一行熟悉又陌生的娟秀小字顿时映入寿安眼帘。 二十年山水,相隔的又何止是郑屏翳,寿安与花飞雨同样如此。 ……………… 半晌,当寿安逐字逐句的将花飞雨的信函看完的时候,她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商徵羽并不知道花飞雨在心中与寿安说了什么,但寿安却因为花飞雨的一封信骤然平静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商徵羽,在商徵羽的干观众,以寿安过去的脾气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迁怒于自己,甚至大其威惹来外面的注意也说不定。就连安王也是如此认为,他紧紧的抓住寿安的手臂,摇头示意寿安一定不能意气用事。 “父王,放心,寿安已经长大,自有分寸。”或许真想寿安自己所说,寿安甚至在深呼吸时候还专门整理了一番仪态,一股身为王族的高 贵端庄的气势顿时充满全身,就连看向商徵羽的双眸也在没有半点波动,所有的感情都被她深藏起来,无论是悲苦还是凄婉,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烟消云散。 虽然暂且无恙,但寿安越是如此,安王的心却忍不住愈绞痛起来,但寿安已经将书信收入袖中,丝毫没有给安王查看的念头,仿佛这就是她自己与花飞雨的约定,与其他人毫无瓜葛。 商徵羽心中暗叹一句,但随即转入正题:“安王,寿安郡主,我的来意想必信中已经说的很明白,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合力打开一个突破口,届时我会带着二位离开燕京北上云州,只要到了那里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可是如今安王府被看守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我们又没有商少侠这飞檐走壁的本领,要走谈何容易啊。”安王斟酌着,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寿安在一旁静静坐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找不到什么好办法,依草民之见,我们不如现将水搅浑,只有这样才可浑水摸鱼。” “如今燕京局势因为布都御魂袭击安王府而打破了原本的平静,虽然不知道他们身后的买家是谁,但我们不妨借此作一番文章。” 商徵羽说完,便将如今目前的局势逐一分析给安王和寿安听,从燕京内各个势力的分布和利益倾轧,再到自己与各大势力的纠葛,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安王,听得安王都为之一惊。 商徵羽居然和翊门、鸳衾凤枕楼还有布都御魂都是敌对关系,更是与朝廷有难以化解的矛盾,也只有一个火龙堂与他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但身在局中,火龙堂不落井下石久不错了,又怎么会帮助他们! “你当真是大胆啊,这不是相当于自己往火坑里跳吗!”安王并未太过在意自己的安危,如今反而关心起商徵羽来了。在他看来自己虽然被软禁在府上,但好歹性命无忧,商徵羽若是一旦暴露,那绝对是全城搜查不死不休啊! 就连旁边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寿安都被商徵羽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商徵羽居然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换做是其他人就算是有上峰的命令,但谁又肯做这等自投罗网的事!而且自己与父王同商徵羽也至多就是萍水之交,根本没有半点情分,如何能让商徵羽为他们付出如此之多! 寿安也是人,她的心也是肉长的,就算原先因为花飞雨的关系对商徵羽有些愠怒藏在心里,如今也顿时烟消云散了。一个如此陌生的人都能为自己和父王做出如此牺牲,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因为个人情感而对其心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