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嫁给白医生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雅点头。 来的时间,两人是打的过来的。 看着面前与自己那个同系列的跑车,只是颜色不同时,苏雅抬头看着白向恒,“真巧,和我的车一样。” 男人举手,“我发誓,没有阴谋,只是巧合。” 苏雅看着他,嘴角上扬,心情稍稍好转。 “人的情绪是不可以过度压抑的,时间久了,就会成一种病。”他替她拉开车门,在她耳边说道。 “都不压抑,你们做医生的,不是喝西北风了?”她打趣他。 白向恒说,“我倒希望,天底下所有医生,无所事事。” 苏雅没说话,头转向车外,向后飞驰的景物,提醒着她此刻的车速,她并不慌,身旁的男人,见面没几次,可却莫名的让她有安全感,她信他。 到了苏家,苏雅远远的就看见一辆军车停在门口,那个男人穿着刚刚的那身衣服,倚在车门上,抽着烟。 如果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此刻她应该是惊喜的,可是,偏偏…… 车,停在了军车几米外的地方。 白向恒刚刚把车熄火,脖子就突然被圈住,接着,女人的体香味扑面而来。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女人就开口道:“抱抱我,可以吗?”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终是放在了她纤细的腰上。 眼角的余光看清了那个倚着车的男人,白向恒眼里有着一抹落寞。 “这么在乎,为何要离?” 苏雅的身子颤了颤,闭眼,不说话。 “小五,你进到里面来等吧,小雅应该差不多回来了。”苏大哥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却发现萧梧的视线直视着前方,手指间,燃烧的烟蒂都快烫着手了,他都没发现。 他随着视线左移,便看到车里抱成一团的男女。 那女的,分明就是苏雅,他的妹妹。 目光一沉,往前走了两步,萧梧却拦住他,“等等。” “你家人好像出来了。”白向恒也看到了苏大哥,对着苏雅提醒道。 苏雅松开他,却并没有往前看,对着他笑了笑,挥手,“谢谢你,路上开车慢点。” 推门,下车。 意外的是,白向恒也跟着走了下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替苏雅披上,“以后出门要带外套,晚上,有些凉。” 苏雅楞了下,这男人是全才呀,会救人,会开店,连这演技也不逊色。 她微笑,转过头,视线越过萧梧看向苏大哥,“向恒,这是我大哥。” 苏大哥上前,扯了下苏雅,“这是那个医生?” 这下,苏雅松了口气,看来,苏母的宣传已经到位了。 她点头,挽着白向恒的胳膊,“对呀,妈都和你说了?” “你们……” “苏雅”清冷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几个人同时看了过去。 萧梧将手上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这才上前,视线落在苏雅身上,“我想和你谈谈……” 苏雅眯了眯眼,看着他,又转头看着白向恒,“小五,这是当时给你做手术的医生,你还记得吗?” 萧梧对着白向恒点了点头,极官方的说了句:“辛苦医生了。” 说完,拉着苏雅就往停车的地方走。 然后将她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你干什么?”苏雅不耐烦的说道。 萧梧没说话,车出到了一个公园停车场的地方,停了下来,萧梧才开口道:“事情解决了。” 苏雅“嗯”了一声。 见她反应这么平静,萧梧有些意外。 “这段时间我不方便联系你,你和小意,都还好吧?” “嗯。” “小意会走了,刚刚去看他,他会叫爸爸了?”说到“小意”,男人嘴角明显上扬。 “嗯。” 车里陷入了沉默。 苏雅低头,把玩着包包链子,先前准备好的千言万语,这一刻,已成了笑话。 突然,男人伸出手,揽着苏雅的肩往怀里一拉,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你是在怪我这么久不联系你?那样的情况下,我不敢……” “小五,你说过,不会爱上我的。”苏雅打断他的话。 萧梧楞了下,“还怪我当时说话太绝情?我收回那番话,可不可以?” “那你爱我吗?”问话时,她退出了男人怀抱,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生怕错过了一丝的情绪。 所以,她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中的犹豫和纠结。 她吸了口气,冷嗤一声,推开车门,下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才走两步,手臂给人拉住。 “苏雅。”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苏雅不回答,掩着嘴,就小跑了起来。 回家时,苏父还有苏母以及苏大哥都坐在沙发上,明显在等她。 她挠了挠头,上前,在一侧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事就说吧,说完,我去睡觉。” “女儿,小五和我们说,他想和你复婚,你是什么意思?”苏母上前,在她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看看,出门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这手都冰凉了。” 苏雅这才想起,那白医生的外套落在了萧梧车里。 “妈,他对我只是感激,只是感动,只是责任,没有爱,这样过一辈子,会不会太长了?”她的脑子里闪过刚刚萧梧眼中的犹豫与纠结,声音微微颤抖。 虽然前后不过这一年,心智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是看了乐嘉和高海,或许是看了老伯和大娘,他们很好的向她证明了,人在任何的年纪里,都需要爱情,之前萧梧傻,她可以骗自己,如今他正常了,她开始就贪心了。 苏母转过头看了看苏父,“我和你爸那时候是相亲的,没见两面就结婚了,这一辈子,不也很好?” 苏雅不想评论父母的感情,她吸了吸气,“我觉得那个白医生不错,如果选择和萧梧复婚,我倒觉得,还不如嫁给他。”至少,不会因为爱而不得,那么疼,那么伤。 客厅的入口处,一盆绿植后面,有一道人影悄然离去,留下了一件男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