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救济贫困
象群是以最年长的母象为首领，每天活动的时间，行动路线，觅食地点，栖息场所等均听该领头母象指挥，当然，现今来说，陆宁才是首领。 陆宁收服的这个象群，共十一头大象，有成年公象一只，青年公象两只，都极为好斗，也和陆宁较量过，说起来，也把陆宁累得够呛，毕竟不能靠利器伤害它们，只能东躲西躲令它们精疲力尽后再制服它们，且恩威并施，带了许多好吃的给它们，大象智商很高，陆宁连续去了十几个夜晚后，终于接纳了陆宁，大体明白了陆宁的意图。 不过陆宁，最喜欢两头小象，记得前世梦里见过一头小象落单，被鬣狗活活吃掉的可怜影像，当时就恨不得能出现在现场，赶走那些鬣狗。 生物链互相捕猎没什么，但多数食肉动物还是咬死猎物后再进食的，生吞活剥，对人类来说，还是看着太残忍太容易激发同情心了。 大理象，当然属于亚洲象，总体上比非洲象要小，但这个象群的大象都极为强壮，公象更不似后世，象牙极长。 而后世亚洲公象象牙甚至出现越来越小的趋势，从进化论来说，是因为象牙越好的个体，越容易被偷猎，所以遗传基因里，象牙比较短的公象基因容易得到遗传，而不是说，象群知道了人类偷猎，是以聪明到不长长象牙。 …… 陆宁和董王妃及三名侧妃，以及五名婢女护卫，当然乘骑的都是比较温和的母象，包括头象在内的五头母象，身上都各有一具竹辇，每个竹辇里坐两个人，陆宁和董白凤坐在头象竹辇里，这头头象，陆宁取名为“大耳”，其余依次为“二耳”、“三耳”等等。 一路爬山涉水，在陆宁引导下，便是渡过湍急的丽水，象群也总能找到水浅处涉水而过，当然，所谓爬山，也是从各种山麓山谷通过而已。 象群还有另一个好处，便是可以驼载许多用具，包括宿营帐篷，弩箭、火药包和弹药、传道士们的赈济品等等。 而跟随象群而行的，还有几名传道士，二十名身材高大的火枪手（弓弩手）。 他们便只能步行了，因为剩下的大象不是公象就是小象，自不能驮人，公象们倒是可以驼载器具，驮人的话，陆宁还勉强，跎旁人这些公象便肯定会发飙了。 二十名火枪手，所用火器都是大齐的标准燧发枪，他们是重火枪营的士卒，三人负责一杆重火绳枪，共一百六十多杆重火绳枪，又称“抬炮”，同时，火枪营也配备一百支燧发火枪，这是特别危急时候，加强火力用的，但通常不会用到。 其实在这湿润多雨之地，在野外，不说火绳枪，便是燧发枪也是靠天吃饭，带二十名火枪手护卫，一来关键时刻唬人，二来他们也是很精锐的弓弩手。 陆宁这支传递大齐福音的队伍，走的是最西线，曾经这里有一个骠国，百多年前被南诏所灭，骠国东北地，被南诏吞并，现今大理沿袭下来行使统治权，其实整个骠国，在后世来说，都属于缅北。 其实，大理国的疆界特别模糊。 这日暴雨，陆宁等歇脚的一个小村寨，也就很难说是不是属于大理国，偶尔大理国腾冲府有官员来收税，但因为路途遥远，甚至路上也有落河掉进山涧乃至被猛兽所伤的危险，也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是以，三年五年腾冲度也未见得有官员肯来，收税便不是常例。 平素这个叫木行的小村寨又要向西南一个大部落每年献上贡品，腾冲府并不能为其提供什么保护，所以说，按照后世标准，历史地图木行寨肯定属于大理疆域，实际上，要说大理国对这里实行有效统治，又有些自欺欺人。 …… 阴雨绵绵，天还是阴沉沉的，不过比起昨天的狂风骤雨，已经算是好天气了。 陆宁现今也不得不感慨，在这西南动刀兵，其实很多时候，不是想象如何就怎样了。 如果自己不是象队，昨天是大队人马，少不得因为这场暴雨，便被自己等险险避开的那场泥石流冲卷而大量减员，士气的打击，物资的损失，就更莫说了。 琢磨间，看着草棚外，正被一群孩童围住的董白凤，不由微微一笑。 传道士带来的干粮糕点之类，都是小恩小惠，但却是可以种下齐人是大好人的种子吧。 传道士比较特殊的一点，是每一个道团，都有一名大夫，带有中原的草药制品，而东南亚土蛮来说，根本没有医生可言，是以，这些大夫加上中原一些新药，有时候还是显得很神奇的，也确实有行善布道的意思。 海外传道士，女性很少，只有认为安全之地，才会有女卫道士参加，而传道来说，女卫道士特有的亲善，其实具有男性卫道士难以比拟的特殊优势。 草棚还在嘀嗒的落雨。 草棚里面，是简易行军帐篷，除了陆宁和董王妃每人一个帐篷外，其余人等，都是两人或三人同住。 这附近，搭起了十几个草棚，里面或两个，或三个的摆着绿色行军帐篷。 只有陆宁所在的这个草棚很大，摆着三行军帐篷，陆宁和董白凤各一个帐篷，段语嫣、杨婉清和高灵儿三人挤了一个。 陆宁看着草棚断线珍珠似落下的水滴，正琢磨明后日便要面对的那缅北大部。 身后传来轻盈脚步声，陆宁回头，微微一怔，走来的却是段语嫣，这小姑娘，可是很少会主动接近自己。 “若是大齐能救助天下所有穷苦人，那殿下便是归附大齐，又有何妨？”段语嫣在陆宁身旁轻轻坐下，抱着碧裙膝盖，看着董白凤身边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她的星眸也满是神采。 陆宁无奈，心说这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了，这种白富美加圣母情节的才女，如果真参与政治的话，肯定是希望世界大同，最后就是天下大乱。 不过，这个小才女的话，显然是她对自己所有观感，那意思，自己这个镇南王是假世子，实则是中原人又怎样？现在做的事情，很令她佩服和开心。 “嗯，努力救助天下贫苦吧。”陆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见小才女看自己眼神又有所不同，很是欣赏的样子，心下一阵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