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杀
一楼客厅里,卿溪然正在翻看苏爵递送来的名单。 尽管绪佑说今天会来跟卿一一正式见面,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卿溪然也拿不准,那么时代基地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的。 望着名单上的人名,卿溪然笑了,对坐在另一把沙发上的洛北和罗楠说道: “杜斐和薛赢这两个人,也真是很有意思的了,他们不是一期的业主吗?” 在卿溪然的记忆里,杜斐和薛赢还是以前那个【草台班子领导群】里的人,大家一起对抗过二期业主,不过后来,这两个人在立场上有些倾向顾钰。 当时的时代小区,意识流驳杂不堪,因为顾钰的到来,原本很团结的一期,后来分成了两派,一派亲顾钰,一派亲毛哥。 后来还是卿溪然借了顾钰的手,把时代小区的一期和二期给统合了起来,于是杜斐和薛赢两个人,被更重要的事情所替代,亲顾钰也没亲成,反而落得永远都不能走出时代基地的下场。 因为要严格控制住时代基地里的消息,没有经过卿溪然肯定的人,是不能出入时代基地的,包括进来,也不能随便进。 她完全套用了驻防那一套,在管理着时代基地,进出放行审核相当严格。 所以在杜斐和薛赢之流的心目中,大约对外界的印象,还停留在秩序失序的那一刻,安稳的生活,不愁物资,于是让他们有了多余的心思,想要取卿溪然而代之。 如此鸿鹄之志,卿溪然怎么能不给他们机会? 又听洛北低头认错道: “对不起,我没想到苏爵他们能有这么过分,连一期的很多业主,也被苏爵的想法给策动了。” 名单是刚刚送来的,苏爵现在就站在卿溪然家的院子外面,连门都没被允许进入,文静将他手里的名单转交给了屋内的卿溪然,很厚的一份名单。 坐在沙发上的卿溪然点点头,拿出自己的红笔来,圈了几个人名,轻描淡写的对罗楠说道,: “告诉曲阳,画红色圈圈的名字,杀。” 罗楠神色一凛,点了一下头。 卿溪然吩咐的杀人的是曲阳,而不是叫暗恙这些驻防做这些事,是因为在卿溪然的心目中,驻防神圣而不可侵犯,被她用红笔圈出来的名字,一个个的已经毫无拉回来的可能性,这些人的血,不配染红驻防的手。 而后,卿溪然将手中这份厚名单递给洛北,抬眸,看着洛北,淡声道: “这是你的失职,这些剩下的人名,在二期的全都送出城,交给驻防去安排上战场,一期的,全都拉到楚天小区去养猪。” 二期的本来就跟一期的业主有深仇大恨,他们普遍在不认同卿溪然的同时,还对卿溪然带着些许的仇视,认为如果不是毛哥的话,二期可能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所以二期的这批人,根本就没有拉回来的必要,直接送去给绪佑那边充实驻防队伍,从此后远离时代基地这个地方,放他们飞,让他们自由,去寻找更广阔的天地吧…… 而一期的,那些思想还没歪到一定地步的,正巧了,楚天小区的猪圈缺人养猪,这事关生产大计,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位置,拉去养猪,甚好。 事情交给洛北,因为洛北管理时代基地内务,这是他的确是他的失职,他就肯定要负责监督与关照这些个去养猪的时代基地一期业主,确保他们不会在外面乱说话,把卿溪然就住在时代小区里的事情说出去。 洛北应下,双手接过名单,对卿溪然的态度愈发恭敬。 一个三言两语间,就杀了一批人,充军了一批人,流放了一批人的女人,他没有办法不恭敬。 便是在此时,苏爵还等在卿溪然的院子外面。 湘城夏日的太阳,过了早上9点,就会变得相当毒辣,虽然因为时代小区内植物漫天的生长,卿溪然家附近都被植物笼罩在一大片一大片的阴影中。 但苏爵还是觉得相当不耐烦。 他觉得卿溪然这个女人太过于优柔寡断,他给她人名,她好好的给他的人分派权利不久好了吗?为何还要让他等这么久? 却是不察,肩上被人从后方拍了拍。 苏爵回头,一见,竟然是曲阳这个瘪,便是阴阳怪气的冲曲阳笑道: “哎哟,曲先生也在?怎么,卿小姐家进了两个男人还不够,曲先生也要进去排个队?” 这话里的深意,也是足够恶劣的了,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卿溪的不尊不重之心。 卿溪然本就是一个小寡妇,末世没来的时候,关于她私生活不检点的流言蜚语就是满天飞,有卿溪然的邻居胡奶奶为人证。 这会子洛北罗楠相继进了卿溪然家,虽然知道大致是进卿溪然家商量基地内务,但挡不住苏爵的恶意猜测啊。 曲阳并不接苏爵的这个茬,他只是一只手搭在苏爵的肩膀上,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洛阳给他拍下的名单,问道: “你叫苏爵?” 他其实是认识苏爵的,不过因为刚刚从楚天小区那边回到时代基地里来,一进来就收到了洛北发来的必杀名单,所以有点儿懵圈儿,要确定一下。 死人啊,可不是开玩笑的,更何况必杀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名,就站在自己面前,万一是个长得跟苏爵一模一样的人,曲阳不就杀错人了? “你眼瞎啊?连我都不认识?” 苏爵怼得相当不客气,下一秒,就只见曲阳的手一起一落,一把尖刀就插入了苏爵的心脏。 如曲阳这种,经常会在外面跑,还一直跟谭石这种人打交道的,肯定会随身携带一把称手的武器。 “你……” 立在曲阳面前的苏爵,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胸口,又看向曲阳,条件反射的一把推开了曲阳。 曲阳的手还握着刀柄,随之顺势一抽,便将捅入了洛北心脏的尖刀给抽了出来。 红色的血,瞬间宛若一朵生长的花儿,浸染了苏爵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