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一式名渡江,二式名得势不饶人!
神算天应? 听着神乎其神的,只是象棋中,有这么一种法门吗? 几人满头雾水。 马景顺曾担任松山棋社前副社长,不说对象棋之法了如指掌,随手拈来,但起码也对各种走法有所了解。 神算天应,什么玩意儿?! 微微琢磨一阵之后,马景顺就道:“我看这神算天应法,是你自行捏造出来的吧?老夫钻研棋道几十载,都未曾听闻,再者,于你这个年龄来讲。” “这棋法,恐怕得惊为天人啊!” 说到最后,他更是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笑。 一番话,满是反讽意味,无外乎,你这小子不过三十左右,就算侥幸自创棋法,又如何能在他这种象棋大师面前派上用场?简直要笑掉人的大牙。 田姓老者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一叹。 是啊! 古往今来多少棋道大师,又有多少自创棋法而闻名的人? 寥寥无几。 而那些人几乎全都是在棋道上沉浸了几十载的存在,乃是真正的棋道大师,身边的帝世天虽然不错,但这几趟走下来一看,几乎跟他们没什么差别。 说白了,就是半吊子一个,略懂而已。 唉! 赌局以定,这个时候劝说,也是白瞎,只希望马景顺不要太过分,不然今天这小子,恐怕难下台了。 相聚至此的人,心中所想大致相同。 毕竟从最开始那刻,他们都没想过帝世天会胜过马景顺。 “落我瞧瞧?” 这时,见帝世天捏子不语,马景顺忍不住出声催促起来,神色之玩味,好似已经料到了帝世天下一步必定会闹笑话。 “这第一式,名渡江!” 帝世天笑了笑,其后手中的車,直达马景顺阵营。 “雷声大,雨点小?” 马景顺忍不住冷笑,以他的经验,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帝世天这一步完全是无用之举,对他造不成半点影响。 “呵!” “有人,棋风诡异,也有人,棋风凌厉,杀伐果断,老夫看你嘛,莽夫一介,此生注定在棋道上没什么成就。” 一番话落下,他快速做出应对。 而就在他棋子落下的同时,就见帝世天轻轻抬了下手。 惜字如金,却意味明显。 “再仔细看看,拿捏稳了否?” “就算看穿了又如何?你这个車,过来就等同于是送” 后面一个死字还来不及说出口,马景顺脑中猛然一炸,不对!这一步,与其他棋子相连起来竟形成了困龙阵! 也就是说,现在他这边,连半颗子也别想跑出去。 一动,则会招来杀身以祸! 咔! 他五指一捏,难以置信道:“你这个小子怎么可能?!” 帝世天笑而不语,再次落下一子。 这 随着这一步落下,方才没看明白的人,也终于知道为何马景顺会一改先前的轻松样了,这尼玛太唬人了。 黑子一方明明处于弱势,可现下,竟将红方给压死了,不仅如此,在帝世天的两步棋变动之下,局中任何一个黑子的所落之处,无一不是呈针对之势。 “嘶!” 田姓老者几人皆是瞪目咋舌,满脸的难以置信,这转变实在太迅速了,谁能想到帝世天的棋术会诡异到这种程度。 仅两步之举,直接扭转乾坤! 马景顺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目,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至今再观棋局,他才清楚何为神算天应之法! 帝世天先前的鲁莽棋风,分明就是为了引导他入计,而现下这种情况,无论他走那一步,都在帝世天的预料之中,藏不得,无法藏,不管他用什么棋法,帝世天那边的阵型,都足以轻松应对并给予打击。 神算天应,半点不夸大! 而见他半晌不动,帝世天才笑着提醒道:“该你了。” 马景顺: 这位看了看帝世天,又看了看棋局,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过于紧张和焦急,更是流了满头的汗。 帝世天看了下时间,再次催促,“是你主动认输,还是我杀到你无棋可出?快点给答案,我还要回家做饭。” “催什么?” 马景顺气急败坏,其后拿出手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额头。 不! 绝对不能输给这个小子! 想他马景顺,好歹也是松山城相对有面的那一撮人,如果今日在最擅长的棋道方面输给了一个不过三十的毛头小子,传出去,今后他还怎么立足? 故此, 在内心一番争斗之后,他直接选择同帝世天以子换子,争取到后面,看能不能谋取一线翻盘的机会。 “太极端了。” 帝世天微微摇头,虽从始至终气势收敛,但每步子落下,必定给周围的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悸动感觉。 平平淡淡。 却,招招必杀。 在局势越发不利的情况下,马景顺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看了看田姓老者等,才忍住怒火对帝世天说道:“小子,你还有成长的空间,别把路走死了!” 言外之意。 他马景顺,要人脉有人脉,要权势有权势。 今日,只要你帝世天故意输他一把,那么以他在棋道这方面的威望,往后定然能将身为小白的你推上巅峰。 若不然,就等着好看吧! 帝世天笑了笑,眸中寒光微起。 俗话说,浅水难藏真龙,可却遮住了鼠目寸光者的眼。 威胁他? 这大世亿万众生,管你是谁,一律不惯着! 所以当下又是往前推出一子,“这第二式,名得势不饶人,刚根据你给的灵感而起,挺适合此情此景。” “你!” 马景顺胸腔起伏不断,实在被气的不轻。 但,帝世天如此不识好歹,没给他留半点台阶下,也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中途罢场岂不是更加丢人。 然,帝世天下面的棋风越发凶猛,有了一鼓作气直接杀到他片甲不留的势头,无论他怎么挣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棋子越来越少,最后成为光杆司令。 这 看着面前仅剩的,上下难逃的帅,马景顺彻底傻眼了。 多少年了? 纵使当年碰到的棋道才绝之辈,也会顾忌面子留三分手。 何曾,被人杀到如此狼狈过? 就在他难以接受之时,帝世天十分悠闲的碾起棋盘上未曾动过一步的将,其后突然摁在了帅子上。 咔! 动作不大,却刹那间,令帅棋从中间崩碎。 反观将棋,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不过,帝世天还是接过姬甜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又对马景顺询问道:“马老,马大师是吧,是不是该履行赌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