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泷忍首领的选择

    泷忍者村就在眼前。

    和木叶村不同，这座村庄并没有被高高的围墙圈住，四周的高山绝壁就是最天然的城墙，坚固可靠，这么多年来守护着泷忍不受外敌的侵犯，当然也有不好的一点，那就是内外交通不是很方便，这就有些妨碍了村子与外界的交流。

    好在这片盆地极大，兼之气候温暖湿润，很适合开垦农田，种植瓜果，日常的吃喝用度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甚至还有不小的盈余，也就是一些无法自产的物资需要从外界输入，但没有了粮食这一个大宗，其余所需的物资多用储物卷轴也就能送进来。

    所以，泷忍者村的只有那么一条狭窄的出入通路。

    封闭，保守。

    这是龙树对泷忍者村的看法。

    但就是这样才符合他的心意。

    这样最好！

    是的，最好！

    离开了木叶之后，龙树除了跑去云隐村盗取琥珀净瓶外，还顺便在火之国周边的几个国家转了转，汤之国、霜之国、田之国、泷之国、草之国，一个个转了过去，除了雨之国这个藏着长门这条大鳄的鬼地方外，没有一个落下。

    汤之国是火之国的属国，汤忍也是木叶的傀儡，去那里和呆在木叶的眼皮子底下没区别。

    霜之国······原本是云忍的小弟，三战打输了之后变成了木叶的马仔，但是云忍没有完全认命，霜忍也没有死心，各种摩擦纷争一年到头都没完，再加上那里的鬼天气，不是个搞研究的好地方。

    而田之国······是个不错的备选，可惜没有忍者村，做起实验来不好搜集活着的忍者或者忍者的尸体，他没打算和大蛇丸一样赤手空拳的建立起一个忍者村，那太费时间，费精力了。

    还有草之国，和木叶的联系也是相当的紧密，常常有木叶忍者出没于草之国的境内，不是个好去处。

    看来看去，中立、封闭、保守的泷之国是最好的实验台。

    正好草忍和泷忍正在进行秘密战争，可以光明正大的收集草忍的尸体，乃至于利用被俘虏的草忍······最后，龙树将泷之国选作是进行仙术研究实验的研究室。

    没错，仙术的研究。

    这一切都是为了研究仙术。

    “赤鬼大人，涉木大人请您过去。”

    戴着黑色恶鬼面具的泷忍单膝跪在龙树的面前。

    “我知道了。”

    龙树挥手，斥退了泷忍的暗部。

    泷忍者村也是有暗部的，二代火影创立了暗部制度之后，各大忍村纷纷效仿，自诩为第六大的泷忍者村也没有落下，同样建立了暗部，不过和木叶的动物花纹面具不同，泷忍暗部为了作出区分，是以鬼怪面具为模板，龙树戴着的面具就是这一产物。

    领着一头雾水的宇智波琉璃，穿行在屋顶天台之上，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庭院之中。

    守卫在庭院周围的护卫看见龙树的身影后纷纷行礼。

    没有理会护卫们，龙树走进院子里，有假山，有池塘，有竹林，有石灯笼，一直有着翠绿尾羽的雀儿停驻在石灯笼上，屋檐下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坐在长廊光滑如镜的地板上，身边放着一堆文件，手中端着一杯茶，目光盯着石灯笼上的雀儿。

    “清水，你回来了。”

    等到龙树走进来，石灯笼上的雀儿扑棱着翅膀飞走，老人方才看了过来，开口说话，嗓音沙哑。

    像是砂纸一样的粗糙。

    听着老人说话，宇智波琉璃这么想着。

    不过“清水”？再加上之前的“赤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木叶和草忍的关系没有我们猜的那么紧密。”龙树说着话，一屁股在长廊上坐了下来，“草忍的行动背后没有木叶支持，可以放心对他们反击，嘛，虽然我们事实上现在是屈居于劣势。”

    “这样啊！”

    老人摩挲着粗陶茶杯。

    “清水，既然和木叶无关······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来？”

    “有什么问题？苇原的本事也不错，可惜他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我的身体已经快完蛋了，等我死了，领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到时候，可以的话别杀苇原，他是村子里面唯一一个成器的了。”

    “······已经发现了吗？”

    龙树摘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绯之衣、赤鬼······也算是缘分了，暗部总长历代都是以“赤鬼”为代号，夜路走多了，终于是将真的“鬼”给招来了。”老人看了龙树一眼，说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俏皮话，“宇智波龙树······能告诉我理由吗？像你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来这种偏僻地方？”

    “理由你已经说过了，偏僻地方！我现在是叛忍啊！难不成要我大大咧咧的在木叶忍者的眼皮子底下打转吗？泷忍者村很偏僻，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修养地，所以借用一下贵宝地。”龙树笑眯眯的说道。

    老人也笑了，苦笑。

    脸上像是橘子皮一样的褶子抖了抖。

    “清水······真正的清水呢？死了？肯定是死了，这问题太蠢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脑子不灵光啊！真是······”

    “既然已经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涉木首领，当真要让我来继承你的位子？不准备点齐人手杀了我替死掉的清水报仇吗？”龙树玩味的看着摇头叹息的老人。

    “我是村子的第三代首领，第一代首领被你们宇智波家的那位【修罗】杀死了，第二代首领和当时的高层被角都那个叛徒杀死了，我运气好活了下来，本来轮不到我来坐这个位子，但是其他比我更有资格的人都死了，所以······原本没有什么本事的我成了村子的首领。”

    老人慢慢说道。

    龙树安然坐在长廊上，听着老人说话。

    “我是个没本事的，不然这么多年下来村子也不至于变的这么弱小，连那群墙头草都瞧不起我们了，甚至还打算吞并掉我们泷忍······最可悲的就是，我们现在确实不是草忍的对手，如果不是草忍忌惮七尾，恐怕已经长驱直入，陈兵村外了。”

    “可惜七尾······现在的七尾人柱力根本无法驾驭那份力量，不要说上战场了，我们甚至不敢让七尾人柱力离开先人们设立下来的【封印地牢】一步······再这样下去，村子说不定真的要灭亡在草忍的手中了。”

    “那倒是不至于，那个苇原，本事不错，如果是他继承你的位子，不说让泷忍恢复旧日的威势，但挡住草忍的入侵当是没有什么问题，草忍那边比你们只强出一丢丢而已，和你们一样，都没有真正厉害的高手，也就是整体素质要好一点。”龙树摇了摇头。

    “草忍······好歹也算是近距离感受过忍界大战的气氛的。”

    草忍。

    这群墙头草差不多三次忍界大战都参与进去了，然而和伤筋动骨死伤惨重的五大忍村不同，草忍每一次的损失都是微乎其微，这群墙头草总能秀出来风声中的变化，在准确的时间倒向胜利者的一方。

    虽然从未参与过真正激烈的大战，只是跟在后面拣点腐肉吃，但多少比关起门来看热闹的泷忍有长进。

    “哈！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老人的笑容多了一点开心的意味。

    “不要扯远了，为什么要把首领的位子传给我？”龙树很好奇。

    他杀了原来代号“赤鬼”的清水，搜索整理了其人的记忆，然后顶替了这个身份在泷忍者村活动，他当然想过身份被揭穿之后该怎么办，但是这个老头的反应却不在他的预想之中。

    宇智波琉璃坐在龙树的身边，望着龙树和老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大概听明白了龙树和老人说的话。

    沉下心来仔细梳理了一下前因后果，似乎是龙树杀了叫做清水的人，然后顶替了这个人的身份在泷忍者村活动，而现在龙树杀人冒名的事情被泷忍者村这个叫做涉木的首领给发现了，偏偏这个老头没有和龙树撕破脸皮，反而要将首领的位子传给龙树······

    “没有那么复杂的理由，主要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我想就算是村子里所有人死绝了，都不一定能伤害到你，与其白白让大家送死，还不如装聋作哑，从你顶替清水的身份来看，恐怕你没准备将整个泷忍者村送进地狱······”

    “只要泷忍者村还能继续传承下去······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就算是让木叶的叛忍成为村子的首领也没问题，就算是村子里会死很多人也无所谓，只要还有泷忍活着······”老人盯着龙树，神态祥和。

    宇智波琉璃打了个哆嗦。

    她听出来了老人的意思，只要龙树不打算彻底将泷忍者村摧毁，不管他怎么胡作非为都没问题，哪怕是杀人，杀很多人······

    “······行！这买卖我干了。”

    龙树点头答应了下来。

    “毁灭泷忍者村······这种无聊的事情我才懒得去做！我来这个村子确实有其他目的，但你大可以安心，我的目的并不会对泷忍造成太大的损失，只要草忍还不放弃攻击泷忍，我的刀子就不会砍到泷忍的头上。”

    “那么······一切就交给你了，清水！！”

    老人说完移开视线，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里的小竹林中随着一只雀儿游弋。

    “······您很厉害！”

    龙树站了起来。

    第一次用上了敬语。

    看着如磐石一样不动的老人，不由得翘起嘴角笑了笑。

    真的不能小瞧人啊！

    本以为杀人冒名的事情做的很干净，结果还是被这个说自己没本事的老头给查出来了，嘛！这个严格来说不奇怪，他虽然很努力用写轮眼拷问出来了被他干掉的那个倒霉蛋的记忆，但终究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被揭穿也不是太令人惊讶的事情，只能说运气不好。

    真正让他佩服的是老人的胆魄和决断。

    干脆利落的放弃了复仇，甚至于在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只凭借龙树的三言两语，就默认了“清水”这个身份，并且主动承诺等他死后就会把首领的位子传给他，将整个村子的存亡都给压了上去。

    而且他相信，老人很快就会死去。

    当老人死去，唯一的知情人消失，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泷忍者村的暗部总长，下一任首领，代号“赤鬼”的清水······整个泷忍者村都将是他的掌中之物。

    不爱惜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大多数人的共性，是一种下意识的选择。

    所以老人在发现龙树的身份之后，选择了赌一把，将泷忍者村变成龙树的东西，这样一来，可以大幅度的消减泷忍者村被灭亡的可能性，而且有了宇智波龙树，就连草忍的入侵都将不再是威胁······一石二鸟，绝境中的

    “走了，琉璃。”

    龙树重新将面具戴好，和宇智波琉璃离开了这座庭院。

    和最初的计划不同，但只要最终的结果差不多就无所谓了，泷忍者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用来研究仙术的大型实验室，仅此而已，能够更加轻松的将整个村子掌握在手中，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怎么样？琉璃，外面的世界有意思吧？”

    行走在屋脊之上，龙树回头看着紧绷着小脸的小丫头。

    “是很有趣，比书中的故事还要精彩。”

    “哈哈！”

    龙树笑了起来，抬头看着被四周绝壁所切割出来的不规则的方形天空，“确实很有意思······连我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能小瞧了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不过，还好，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要看谁的拳头更硬······”

    他握紧了拳头。

    幸好自己的拳头比较硬，不然，老头儿可不会这么好说话，如果他的本事差一点，等待他的恐怕是泷忍们的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