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祭典开始
八上祭坛，以未知石料打造而成，没人知道是谁雕出的它们！ 似乎……它们亘古长存，哪怕最早的史料记载，也未能提及其来历！ 古老，神秘，深邃，崇高……这座祭坛上，似是包容了一切！ 望着八上祭坛，人会不由自主的诞生敬畏之情，视之若神明！ “八尊无上存在么……”苏衍平静的看着那八座高不可及的神像，心中呢喃！ 不知怎么的，他总有种感觉，似是对这八尊无上神……很熟悉！ 仿佛……在记忆的深处，他见过这八个人，不止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这等错觉着实荒谬，苏衍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太古怪了！ 传说，终究是传说，没有人知道这八座神像是否确有其人，他又如何得见？ 就像很多凡俗中人喜欢请财神，拜菩萨一样，其敬畏之神灵，大多是一种精神虚构，并不一定真的存在！ 同理，这八尊无上神像，也有可能是虚构出的精神寄托，乃古人敬畏上苍，继而衍生出的杰作！ 当然，也不排除确实有这种通天彻底级的无上存在，只是可能性太低！ 毕竟……天道之下，寿元极致也就一万九千岁，谈什么恒古长存！ 苏衍轻轻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这才诞生此等荒谬错觉！ 此时，陆续有大人物登临观望台了！ 领先者，乃康源府的府主，一袭紫衣，中年之姿，面相儒雅！ 一尊仙风道骨的高瘦道人与其并排而立，此人白眉垂长，不苟言笑，手执拂尘，乃清羽仙门的当代门主！ 二者入座后，赤道人等高层才陆续出现！ 这群大佬统统登台后，眼观鼻鼻观心，无人开口，和打坐似的！ 他们不说话，旁人哪敢开口，自然一群人都保持沉默，老老实实的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苏衍都快打瞌睡的时候，府主终于睁开了眼！ “吉时已到，开祭！”他看了眼天色，算准时辰，不再干坐！ “呜呜……” 苍凉号角声吹起，人群中一阵骚动，官府的人逐个抬上祭品，献于八大无上！ 这些祭品可都不是寻常人家祷告时宰杀的猪羊，而是各种天材地宝！ 有上万年的冰雪灵芝，有一丈长的金丝龙药，拳头大的仙音朱果…… 另外，还有七处断纹的凰血金，十万年以上的太阴石，脑袋大小的斩仙玉…… 各种瑰宝，令人目不暇接，看得苏衍呼吸加粗，那叫一个眼红，恨不得抢过来！ 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宝贝，便是府主拿出来也得肉痛，也就朝廷才能这般财大气粗！ “隆隆……” 忽得，四周一阵骚动，有巨大车辇隆隆推来，光听声音都能感受到那份沉重！ 苏衍闻声看去，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架巨型车辇上，拴着一颗几百丈长宽的狼脑袋，像一座小山头，通体血红，凶悍无边，所过之处，煞气蒸腾似浓烟！ 另一架车辇上，拴着一颗狮头，宛若黄金浇铸而成，毛发如铁，凶威盖世！ …… 这些，都是蛮兽！ 除此之外，还有一尊尊大妖的尸体，隔得老远都能看到滚滚妖气直冲天地！ 苏衍看得眼皮直跳，这些大妖和蛮兽的气息令在场所有人都悚然战栗，其生前修为实乃深不可测！ 可这等存在，竟是全被击毙，当牲口似的托运而来，太吓人了！ 诸多大妖与蛮兽，就这般被当做牛羊，一个个摆到了繁杂如星辰的祭台上，那些天材地宝也如此！ “行礼，恭请圣人诵祭文！”当所有祭品都摆放结束后，府主朗声道，音波滚滚，如雷震于耳畔！ “哗……”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弯腰躬身，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他们这么做！ “嗡！” 紧接着上空的苍穹如纸张般一阵抖动，透明起来，绽放出璀璨金光，其中立着一道朦胧身影，乃……圣人！ 圣人，弹指之间便可截断泱泱江河，掌握人体极致之力，手段匪夷所思！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此等存在基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同传说无异！ 而现在，圣人的身影印照苍穹之巅，整个济州百姓都能看到，着实震撼不少人，场面极度壮观！ 古圣人真身远在州府之地，圣威却依旧照破山河，渲染得天空都呈一种淡金色！ 苍穹在轻颤，古老的八上祭坛都泛起点点圣辉，似有一轮浩瀚的金色大日从祭坛上升起，普照四方！ 圣人朦胧，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宏大气息，于金色大日中沉浮！ “道始之初，先遗……”很快，诵吟祭文的声音响起，中正平和，带有安抚心绪之气息，传播开来，上达苍天，下至九幽！ 一朵朵金色莲花虚影显化又破灭，随着圣人的诵吟，虚空涌现各种异像！ 再看八上祭坛，其表面的沧桑石斑与纹理都涌出微弱光，勾勒出许多古图，有茫茫星河，有无尽大川，演绎天地之始！ 诸多契合无尽星图的石台也在发光发热，上面摆放的祭品在消耗！ 各种奇珍异宝，迅速化为粉末，精华涌向八上祭坛，至于大妖与蛮兽的尸体，则迅速干瘪，一身精血流淌向祭坛！ 祭文如天道音，诵吟之下，整座八上祭坛开始复苏！ “轰……” 当最后一句祭文落下后，天空圣人投影骤散，八上祭坛喷薄无良光，贯穿日月，没入浩瀚星宇，轰声滔滔！ 下一刻，苍穹陡然迷蒙起来，紫气东来三万里，更有一片星河罩下，遮蔽府都上空！ 同时，一枚枚符箓凝聚于紫气之中，气息宏大，那是天道的规则体现！ “嗡……” 八上祭坛发出一声轻颤，上面石屑抖落，斑驳旧痕迸射可怕威压，屹立其上的八尊无上存在似乎一一复苏了过来！ “当……” 天降符箓，如雨如纱，祭坛似钟，沐浴紫气，发出一声天道之音，振聋发聩！ 肉眼可见，随着这一声天道钟音的响起，以八上祭坛为中心，紫气横推出去，笼盖了整个府都地，包括了城外的大片地域！ 基本上靠近府都的生灵都沉浸于紫气内，这就是为何无数人争先恐后赶来府都的原因，哪怕不处中心城区，一样能沾光！ 紫气之下，所有人都心思空灵，宛若晋升飞仙之境！ 没有人再开口，一丝一毫的杂音都没有，府都众生都陷入了沉醉，连臭水沟里的窝囊鼠辈也是如此！ 苏衍盘坐于人群里，心神放松，缓缓闭眸，于脑海中观想八尊无上存在！ 这种空灵状态他很熟悉，每一次研究脑海里的经文时都会如此，所以他适应得很快！ 苏衍心无旁骛，按照代代相传的祭祀之法一步步的做下去！ 在祭典上，天降福泽，一切都由天道来主导，众生需要做的，只是观想！ 他们要在脑海中观想八大无上，视之为天道，进行沟通，犹如凡人向神灵祷告一般！ 虔诚沟通之下，天道会降临福泽，垂青于世人，赐予他们造化机缘！ 寻常凡俗之人，通过观想献祭，大多被天道赐寿，延长几载活头！ 也有少部分运气好的，得冥冥之中八大无上的眷顾，更改命数，自此一世逍遥！ 而极少数根骨绝佳的少年，乃至幼童，会获八大无上青睐，得上苍之恩赐福泽，进一步提升资质！ 所谓的后天无敌体等，都因此而来！ 至于修士，平庸之辈，境界同寿命皆略有所长，但幅度不大！ 而佼佼者，极有可能境界突破，省却无数苦功与时间！ 至于先天无敌体等最顶尖的存在，则会才情惊天道，引得上苍震动，降恐怖大造化！ 有可能是天赐神术，也可能是先天至宝，亦或是其他超凡天赋……具体因人而异，总之每一样都独一无二，异常珍贵！ 这些东西，之前苏衍根本不清楚，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他了解得彻彻底底！ 是以，一向散漫姿态的他难得正襟危坐，于脑海中观想八大无上，借之获取天地垂青，从而一飞冲天！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懈怠，因为每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参与祭典的机会，用掉了，也就没了，今后再参与也不可能获得上苍福泽！ 像康源府主与清羽仙门门主他们，早就参加过祭典，眼下闭目凝神，也不过是想在这个大环境下，借助难得的空灵状态，好好修行一番，他们压根没想着再获一次福泽！ 类似的人不在少数，也只有苏衍他们这些第一次参与祭典者，才是这场盛事的最大受益群体！ 每个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头一次参与祭典的人，全都无比认真！ 一眼望去，整个府都的生灵都像是沉睡了过去，纷纷闭眸，观想八大无上，沟通上苍，希冀天道垂青！ 可以看到，随着观想的进行，不断有人引来滔滔紫气，整个人被包围得犹如神明！ 逐渐得，有人获得天道福泽，寿元大涨，气运增益！ 这些人，皆是平庸之辈，越是杰出之人，观想得越久，获得的福泽也就越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