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不要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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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没提什么,也没告白,难道我要硬贴着人家,占他的便宜? 如梅摇摇头,“那位公子看起来只允许你靠近他,定是对你有意思的,你也长点心,不要让他跑了。” “好啦,知道啦。”兰灵儿扶扶额头。 如梅微笑着命丫鬟取来名帖,在桌子上写了一番。递过来,“你们该休息了,此刻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去之前你们见过的那位邢公子家里吧,好歹安歇一夜,明日再说,拿着这个名帖,他自会安排。” 她又细心的解释了番这位邢公子的家世,原来他竟是本地县令的儿子,兰灵儿同姚青梅男儿打扮过去投宿,是万万没有问题的。 姚青梅早已呵欠连篇,疲惫不堪。二人对如梅好生道了谢,仍作男子打扮,拿着名帖而去。 二楼窗格旁,一衣墨袍静静而立,眼眸垂落到街面上,一动不动几刻钟,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纤细身量,男子打扮的身影出了红颜楼,安然无恙的一路走远,嘴角才露出淡淡的笑意,长眸扬起投向远空,清辉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此时夜半,正是人困马乏,月黑风高之际,冷眸中暗云翻涌,两袖墨袍束紧,腰间鸾带一系,如黑夜中机警的长鹰,霎时掠出窗去,几个腾挪,消失在夜色里。 城郊,燕子山山下平坦光秃的地面,一座座营帐星星点点。紫袍银甲的秦霄正挎刀各处巡逻。此处视野开阔,立在高坡上便能将周围几丈一览无余。夜空静静,毫无动静。他安下心来,缓步走回中军帐,放下佩刀于案几后。 勤卫兵给他端上热茶便退出去了。 秦霄盘腿坐在案几后,端起茶杯来,慢慢品味,一杯热茶喝完,静待片刻,手往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段布帛来。案几上的灯烛粗壮,明火炎炎,布帛摊开来,赫然是一名女子的画像。 紫袍银甲的汉子,看着看着,面色渐渐温柔。 他的身后,墨袍劲装,面庞俊逸无双的男人,无声无息的靠近,探目瞥了眼布帛,双唇轻启,“这便是秦将军的意中人么?” 秦霄一瞬惊醒,惊回眸,其人已在眼前!他忙探身去抓桌上的大刀,布帛却在慌乱中脱手,往烛火飞去!秦小将军大惊失色! 墨袍之人淡淡而笑,劲风拂动,布帛翩翩然离了灯火,安安稳稳地落到案几上,纸上美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秦霄大松口气。 “秦将军,勿要惊惶,我不会伤害你。”夜天背着手,身姿挺立于前。 秦霄看清了他的面目,这不是被太守大人擒住的贼寇么?不由怒喝,长刀指向夜天:“你怎么跑出来的?张大人可安好?你若伤害了张大人,我饶不了你!” 夜天微垂眸,抬手臂揽了揽腕上束绳,漫声道:“你准备如何不饶我?” 秦霄吃了一惊:“这么说,张大人已遭了你毒手?!呔,看刀!” 一刹那,刀光剑影,杀气迸发。 夜天心道,正要你出手,较量一番看看。他深知秦霄这等年轻人的脾性,驯服他的唯一手段,除了他期待的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要比他更强,更快,更狠!因此,夜天没有留面子给他。 中军帐却也宽敞,夜天施展起来招招狠辣,处处无情。单手逼得秦霄步步后退,身形踉跄。 秦霄面庞渐渐涨的青红,气息不稳,心中惶然大惊,这等身手,这等貌相,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今夜遇到劲敌了。 夜天眼底锐利的光芒乍现,将他从头到尾看个彻底,看个透,这却是秦霄自尊心的极限了,瞅准时机,渐渐收势。压在秦霄身上,磅礴的气场,一点点缓下来。 秦霄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里的大刀再也提不起来,脸上的汗,像被雨淋了,汩汩的滑落脸庞,眼里的惊惧爬上来,惊惧地看着对面雨过云收,清风明月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既有如此本事,为何甘心受缚?是何居心?”秦霄惊问。 “我啊,我的身份还不是你能打听的。”夜天盯住他,身形未动。 秦霄皱眉,惊惶不安的瞳仁渐渐安定,他刚刚明明可以取我性命,为何停手?难道是……“你今夜过来,可是有事?” 夜天微微一笑,“秦将军很聪明,确实有一事要劳烦将军,几天后,有一车队会经过鹿州,到时候秦将军只需签路引放行即可,都是些普通货物,这对你,并不是难事。” 秦霄默想,只是些普通货物?若真如此,何必费这般周折,亲自来寻我? “秦将军,”夜天如霜般冷峻的声音传来,“聪明人做聪明事。有些事,只需你知,我知,就好了。怎么样?这件事,不麻烦吧?” 我若不肯,待回了鹿州,便是我的地盘,他又能怎样? 秦霄眼眉间的变化,岂会逃的过夜天的眼睛。 “秦霄,未及弱冠,武状元,皇上钦点,桂丞相安排入鹿州驻守,我猜,你临来之前,桂壮实一定嘱咐过你,要听张太守安排,助他取得不凡政绩,你也会得到相应提拔,因此,你的心里必定壮志踌踌,期待着前程似锦吧? 可惜,若你真的跟对了明官,自然能如你所愿,可若糊里糊涂给别人当枪使,无意间助纣为虐,那日后别说是前程,就是性命也保不得。 不论其他,首先你就逃不掉我的擒杀。但若你信我,按我刚刚说的做,你一定不会丢了前程。” 夜天的目越来越冷,气场越来越重,眉眼间的威严,竟与金銮殿上的皇帝有些相似! 若我不答应,他真得能随意擒杀我! 他的话意有所指,是说张太守并非明官,我会受他牵连? 秦霄心里各种滋味纠缠,前程和性命,他一样都不想失去! 联想到此次张太守草率命他出兵又草率收回,劳师动众,实在没有必要。难道这张太守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丑事需大加遮掩?秦霄动摇了。 “普通货物过境穿行,自然没有问题,我会签路引的。”秦霄拧眉看着夜天。 “嗯,的确很普通,不过是一些草料。既如此,多谢秦将军,告辞!”夜天背着手,头也不回,趁夜而去。 一如他来时,如夜之精灵,悄无声息。 秦霄怔怔看着舞动的帐帘,舒出口气,扔掉手里长刀,瘫坐在地…… 兰灵儿同姚青梅到邢府住了一夜,次日一早,仍着男装同大江大浪他们汇合。 “天气实在寒冷,去食铺里吃点热乎的吧。”虾皮可是知道的,不能委屈了二丫,不然军师该不安心了。 “也好。”兰灵儿赞同。 冬日,小食肆里人不多,几人点了六碗红油大骨面,熬煮的大骨做汤,红油辣子小葱花做浇头。大江,大浪,虾皮和远子吃了个满头大汗。 兰灵儿安静的吃完,抹抹嘴,眼神落到虾皮身上。 虾皮几下扒拉完面,抬袖子擦擦汗,说道:“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军师凌晨时候随鹿州张进城了。” “已入鹿州?”兰灵儿拧眉。 “是。” 圆圆美丽的目垂敛下来,盯住木饭桌上的木屑,不动不摇。 虾皮动动嘴,想想措辞,“二丫啊,也不用太紧张了,他们既然一路上都没动军师,入了鹿州也不会立刻有危险,大当家会有安排的。我们的人一直跟着的。” 兰灵儿缓缓点头,“走吧,我们也去鹿州。” “得去。” 虾皮和远子此前来鹿州探查过几次,有租赁一个小小的一进院落以经营杂货做掩饰,此次兰灵儿再去,即刻有了安身之处。 安顿妥当之后,虾皮和远子便日日挑着货担出去,同徐青峰派来的人传递消息。 终于得知,夜天并未继续跟随张青云,而是被转到了秦霄的军营。 小院堂屋里,气氛有些沉重,虾皮道,“军营防范严密,我们想混进去打探消息,却是不能了。” 他探探脑袋看向兰灵儿,“丫头,你可有什么疯点子?” 姚青梅偷笑,很明显,这是一伙的,都知道那丫头是个疯的。 她这里偷偷笑,却猛然瞥见兰灵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神带着点邪,骇了她一大跳,“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话音刚落,手腕却一下被她抓住,紧紧抓住。姚青梅大瞪两眼,手指着她,“我跟你说,快点放手啊,我可是会功夫的啊!有话说话,有屁就放!别神经兮兮的!” 就见兰灵儿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愁云,大大的眼睛,瞬间渗出水光,红了眼眶,“姚青梅,咱们从相识以来,相处甚欢,你爽朗的个性我很喜欢,当你是姐妹的。” 姚青梅嫌弃的甩掉她的手,撇撇嘴,“说,是不是有事求我?” 大颗的泪滴,自兰灵儿一向镇定的脸上流淌下来。 姚青梅一惊。 “好青梅,你也听到了,我的夜天被人家关起来了,还关在军营里,这却何时才能相见?我想他啊,想的实在紧......”兰灵儿捧着心口,愁眉不展。 “哼,”姚青梅不屑道,“别装了,你不是说他不是你情郎么?” 兰灵儿眼眶红红,“我倒是想啊,可人家......你也瞅见了,他长得那么好看,能看上我么?” 这话击中了姚青梅,她大大的赞同了,就是,那样天仙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上这丫头?不由心中同情万分,一把握住兰灵儿的手,说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