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学三境
花雨终于对这神秘的交易坊市能做出一个更准确的定位：强大！无比的强大！ 能做到如此程度，只有三个原因：一是交易坊市拥有更高深的修炼功法，对于世人追捧的《长生诀》不屑一顾，这在花雨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二是交易坊市拍卖这部奇书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是《长生诀》的原主人强大到了连这神秘的交易坊市都不敢招惹的程度。 但，无论是哪个原因，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世界跟自己原本所猜测的小说中的世界是不同的，同时，这交易坊市也是现在的山外山庄绝对无法匹敌的存在！ 有一种被压的似是喘不过气来的无力感在花雨心中升起：自己还是差得太远太远…… 收好《长生诀》，花雨几人便告别了这位亲手将这部绝世宝典送到花雨手上的交易坊市之人。 没有急切离开坊市的打算，花雨又继续打起了飞雪的主意。 死磨硬泡地从飞雪负责的人口交易这一块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五百名从草原或是沙漠里被贩卖至此的奴隶，以及一百名五至八岁的幼童，三十名女童，七十名男童。 按照花雨的说法，这是飞雪帮助自己这个朋友最后的机会了，无论如何她都是应该表示一下朋友之谊。 当然，这过程中，飞雪多次拔刀就砍。 不过，飞雪本来离别的惆怅心情在花雨的胡搅蛮缠之下却是消散许多，对于花雨的这些要求也是尽全力去达成，这是两人之间的情谊！ 敲诈完飞雪后，花雨便打算打道回府，只是同行的人多了一个，飞雪。 花雨的马车一出城，便有无数或明或暗的人开始像马车靠拢，对于这点，花雨显然是早有预料，笑嘻嘻地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飞雪道： “醒醒，别装神仙了，你都坐我车上了，总该出点力嘛。” 飞雪没理花雨，直接从袖口中飞射出一面黑面金纹的小旗，插立在车架最前方。 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花雨见此也只是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左手旋转着飞刀，右手拿着那本《青囊经》研究。 一路盯稍的人都是一愣，然后快速回去汇报。 其中有一个马脸汉子稍迟疑了下，双目一眯，但也果断转身回去汇报去了。 马脸汉子没有如很多人一样回到扬州城里向主子汇报，却是找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继续往东跑去，这跟花雨行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很快，马脸汉子就到了一个离官道不远的一个小高坡树林中，一名锦衣黑袍的健壮男人背对着他，身旁有着两队黑衣人整齐站列着。 马脸汉子减下速度，在离锦衣男子两三米时停下，跪地抱拳道： “八爷，小的刚刚探到，花雨乘坐马车出城，一行共有五人，除那花雨外，其余皆为女子。但是，其中有坊市的高层人物，并已经将坊市令旗插在了马车之上。” “坊市之人？还显出了令旗？该死，那花雨不过一黄口小儿，如何得到坊市之人看重的？” 被称作八爷的黑袍男子转过身，咬牙切齿地看着马脸汉子怒吼道。 “这个，属下马上去打探。” 马脸在八爷的狂怒之下，额头生汗，大气也不敢出，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 马脸正起身欲走，却被八爷叫停下来。 “行了，不用去跟踪了，有交易坊市的人跟着，谁能动手？谁敢动手？你速回去告诉三哥，让他派先天高手过来，我们只能等坊市之人离开后进入山外山庄取得《长生诀》。” 八爷满目寒光地说道。 从花雨的本心来说，他其实是不太想飞雪跟来的。 不过，想到飞雪很快就会离开坊市，心内难免戚然。 想到日后再见面时，或许已是很久以后了，心中便愁思无限。 并且，有了飞雪护送，花雨便不用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去消灭那些贪婪冒死之徒，这样便可保证自己的真实实力不会暴露在世人眼中，才能通过那种未知的神秘感保证一定的威慑性，关键时刻给予敌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是飞雪第一次来到山外山庄。 下了官道，在一条宽阔的林中车道上行了一刻钟左右，一座难见边的高墙大院出现在飞雪眼里。 门前十数株古木并排在一三丈来宽的青石道上，尽头是两座威风凛凛的巨大石狮，镇守在正门口。 上了十来阶台阶，便是山外山庄的正门。 如城墙似的石墙护围着山庄，一面方正厚重的红漆大门上方则是一座简朴肃穆的阁楼，亦是仿照护城楼而建，楼中有山庄护卫持刀而守。 飞雪诧异地看了看山庄，说道： “你这山庄可不像山庄，更像是一座堡垒吧？” “哈哈，这当然是山庄，只是山庄地处深山密林之中，为防毒虫猛兽，所以当然得要墙高壁坚了。”花雨轻笑着答道。 飞雪一个白眼飞出，懒得搭理花雨，继续透过马车车窗看着这山庄里的景况。 清雅自然，地蕴天成，外有清和祥宁之景，内有龙潭虎穴之险，这便是飞雪到了内院“明心居”后对花雨所讲的对山外山庄的看法。 听到飞雪的这番评价，连一向沉默不露颜色的李寻渔也不禁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飞雪，没想到她的眼力竟如此犀利，连山庄的一些隐秘设置也是瞧了出来。 不过，山庄真正的秘密可不在她的视线范围里。 轻饮了素婉泡好的清香茗茶，尝了两块山庄独制的五果糕点，飞雪便起身向花雨和李寻渔告辞。 “花雨，既然已经把你送到了山庄，那我就不久留了，今天晚上我就会离开坊市，日后有缘在见。记好我给你说的那些话！” 花雨沉默而伤感地看着飞雪，没有了之前的调笑和欢乐，只是说道： “嗯，好，走吧！” 送飞雪出了山庄大门，花雨坐在轮椅上，看着飞雪快速远去的身影，思绪万千。 飞雪道出的一些信息，让花雨很受震撼。 这个世界果然远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这么简单，这俗世之中，红尘之外有着无数的秘辛，从不展现于普通人的世界里。 飞雪的一席话，让花雨看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宽广的世界，飞腾寰宇，求仙证道，这是无数生灵为之痴迷的方向。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花雨所要面临的仇人很可能就是那超然红尘之外的超级势力，是那些强大无匹的仙人强者！ 这样的仇恨之路，还能够再走下去吗？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必然能手刃仇人，并且寻得回家之路。 但是，飞雪带来的信息却如一盆凉水泼向花雨，让他清醒起来，认识到自己把一切想的太轻松如意了，若是按照现在的进步速度，即使是再有二三十年，自己也不一定能达到能够报仇雪恨的程度。 更加别提寻得回家之路，那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达到的距离…… 霎那间，花雨感觉整个的人生信念和心里支柱都倒塌了，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幸亏还有飞雪的存在，飞雪用秘术将花雨从那样的心境中救了出来。 然后告诉花雨，只要花雨能够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先天六品层次，那么，就可以加入交易坊市的幕后势力——春秋阁，成为其内门弟子，获得宗派的重点培养，踏上无上大道之路。 这话如一颗救命稻草，花雨听后，心里立即生出一丝光明，既有这样的希望，自己怎能颓废？立即提起精神向飞雪询问具体情形。 原来，飞雪本名吕飞雪，是春秋阁副阁主吕重之女，而春秋阁正是那一些超然世外的势力之一，他们存于红尘之内，却是以阵法或是秘术隐于洞天福地之中，不为世人所见。 他们不干涉尘世纠纷，一心追求大道，但却也需尘世中的诸多事物用于修炼，也需进入俗世历练心性。 所以，基本上各个势力都会在这俗世有着属于他们的组织为其服务，在这些势力中，这尘世中的组织被其称为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