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臣不想走了
毛澄一脸的正气凌然，大有赴死之心。他冷哼一声，深深看了眼一旁的李芳，“老夫不会叫一声”。 猛的推门而入，见到确是满屋子的雾气腾腾，“这..这是浴池”？ 李芳笑眯眯的说道：“毛大人，当然是浴池，这可是陛下平日里耕地后沐浴之所。陛下见您老浑身是汗，特意让小奴伺候您沐浴”。 说着李芳开始扒毛澄官服，很快毛澄被扒个精光。 直到毛澄赶到身上凉飕飕的，才回过神。 “大人小心脚滑”。李芳小心的搀扶着毛澄。 忽然毛澄问道：“你们是不是对我用刑，用开水烫我”？ “哎呦，我的毛老大人，您的迫害心思真重，我们可没收到这命令，再说若是在这里用刑，岂不污了整池子水”！ 四周的宫女太监轻轻笑了笑，本来朝廷七日会有一日休沐日。那日官员三三两两去官家浴池，好好洗个澡。不过毛澄不爱洗澡，他这身子还是上月清洗。 这不六月天，一出汗一股怪味飘来。李芳拿着一块白布在毛澄身上这一擦，顿时白布变成了黑布。毛澄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众人，今日感觉自己十分丢脸。 从新洗漱完毕后，换上一身清爽的内衣，从新穿上官服。 毛澄被带到了休息的朱厚熜面前。 朱厚熜仔细打量了会毛澄，“看看，朕的毛爱卿也是仪表堂堂之人”。虽是在开玩笑，其实朱厚熜心里直骂娘，朕当个皇帝容易吗。对付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又是哄又是骗的。朕可才是十几岁的少年，为毛要朕哄他们，搞得朕好像大人一般。 “爱卿快来做，朕这里有新上供的清茶，来尝尝”。 “李芳准备一斤给毛大人带回去”。 毛澄爱茶，这是尽人皆知。毛澄确实有些口渴，快速喝了两杯，才发现一直给自己斟茶的是皇上。 急忙跪下，“臣，君前失仪，请陛下赎罪”。 “莫怪莫怪，快快请起”。亲自扶起毛澄，这招朱厚熜百试不爽，汪俊几个老家伙便是如此降服。为此他有些小小得意，果然历史老古董先生说的对，只要朕肯放下面子什么都有了。 “你看才刚刚沐浴完毕，又出汗了”。于是朱厚熜拿起扇子对着毛澄扇了几下。 感受脸颊传来的微风，毛澄自孝宗六年进士后，三朝元老。但这是第一次享受有皇帝如此礼遇自己一时间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 “臣...臣”，毛澄这老头竟然哭了。 朱厚熜嘴角微微一笑，心里知道，“成了”！ 毛澄擦了擦眼圈泪珠，“老臣有罪”！ 朱厚熜摆了摆手，“爱卿请回吧，你的辞呈放在朕这，七日内虽是可以向朕要回”。 毛澄回到府中，左思右想，连夜写了一份关于民生经济的奏章，第二日便送到了朱厚熜面前。 朱厚熜看着奏章，“这个老顽固，只要你不与朕捣乱即可”。显然毛澄这老顽固，暂时被被朱厚熜降服，当然指望他事事顺意，朱厚熜从未有此想法。 李芳小声说道：“陛下，兴献太后那边有请”。 朱厚熜赶到景仁宫后，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两位姐妹都在。 “原来三姐何四妹来京，朕竟然不知道”。 蒋氏埋怨说道：“皇儿你整日忙于政务，还哪里记得自己还有两位姐妹。母后找你来有两件事，你四位姐妹本是郡主，老大、老二亡故，如今老三刚刚嫁娶。至于你这四妹还尚未有夫家”。 朱厚熜摇了摇头，“母后如今朕还未寻得父皇称号，如何在册封四位姐妹。不过赏赐一座宅院倒是可以，朕会命人在宫外寻得一处相邻宅院，这样姐妹们进宫看望母亲也是方便”。 见母后点头，“不知母后第二件事，是何事”？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礼部的关于为你选妃的话都递到了哀家这里，上月你以新皇登基切勿铺张浪费给否了。母后这心可一直急着。你总要有个一儿半女，再说你想让这皇位也喜爱能够像武宗一般旁落他人”。 “母后慎言”！朱厚熜看了看四周，一挥手。李芳急忙摒退四周。 “母妃，不瞒您说，朕有了欢喜之人。只不过还要征得她家人同意”。 “你可是皇帝，就算在咱们安陆，只要是你看上的人，女方可是抢着上门。如今这可是皇后之位，难不成你看上了哪家平民女子，抑或者是烟尘女子”？ 看着朱厚熜的表情，“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要为天下作出表率。那些风华女子能入得这后宫之中”？ 朱厚熜摸了摸脑袋，“母后，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女子可是名门闺秀，只不过《皇明祖训》中明确规定，为皇者不可使外戚专权，朕倒不是怕那娘家转权，而是怕影响到此人家人的仕途”。 “哦，陛下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哀家去说媒，就不信会有哪家拒绝”。 朱厚熜难得摸了摸脑袋，“母后，儿臣觉得此人，即使是您也不一定同意”。 “哦，那是何人，你总不能喜欢上当朝首辅的女儿吧”？ 朱厚熜腼腆一笑，“那倒不是，不过也不远也”！ “你喜欢上了内阁大臣汪俊独女”？孝慈太后叹了口气，“陛下，这朝廷大事，哀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但这祖宗礼法不可违的道理，哀家想来陛下更加明白。 咱们皇家中人，有时并不能随心所欲。还是安心娶一个皇后，早日为国家，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好”。 “儿臣明白”。 “三姐朕久久未见，不如将姐夫接入宫中，今日在宫中设宴。三姐夫朕可是好久未见”。 三姐与四妹，两人明显有些拘谨，虽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但如今毕竟是皇帝，有些话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样。 “小弟久未见到二人，今日好好说些话，别弄的那么拘谨。姐夫可是还喜欢饮酒作对”。 “他还是老样子，胸无大志，不过只要不出去招花惹草便好了，随他去了”。 “嗯只要姐姐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