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罢朝了
朱厚熜内心充满了悲愤，他自己的将来早就听历史老古董说过，为了大礼议案，近两百名官员左顺门外对峙，最后靠着强硬手段才镇压此事。一心想改变的朱厚熜刻意避免出现此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无法避免。 朱厚熜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他知道此时根基维稳，不能全部镇压。也因此一直与那些大臣斗智斗勇。 可如今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而且发生如此突然。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杨廷和你为了逼朕就范，用如此下流招数，是你们逼朕的”。原本的历史还是发生而且提前，“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了”！ 对于朱厚熜而言，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本以为励精图治励志做个不一样的皇帝，可到头来该发生之事还是发生。 朱厚熜咬着牙，“难道朕注定只能当一个昏君”? 此事发生其实还暗含着学术之争，按程朱理学，朱厚熜便该过继给孝宗。但朱厚熜上台后，在历史老古董等人的介入下，重用王守仁，于是乎他的心学思想悄然间在朝堂上流传。本来仅仅在民间流传的心学一说，猛然间崛起，是必冲击老学派。朝廷之上早已暗流涌动，如今只不过被有心人利用。 在朝廷内部流传着一种说法，皇帝重用王守仁，便是想利用他心学歪解先皇遗照，否定程朱理学。对于那些深信程朱理学之人而言，此乃大逆不道。 就连汪俊都与王守仁在学术上相左，只不过如今与王守仁同一战壕，不能发难罢了！更别提下面那些人，因此那些提及此事者，立如同炸了毛般，而他们就是卫道者！ 兴献王封皇考一事，虽然一直传闻，但朱厚熜忍住没有直接下旨。即使是内阁会议，也是在发小孩子脾气罢了！ 此次事件如此发酵之快，那些闹事之人又没有参与这次会议，可能快速将消息传出的，必定是这次会议参与者。 此人到底有何目的，惹恼了皇帝对他本人也不一定有好处。 杨慎跪在最前面，满脸的坚毅。若是他父亲知道他再此，一定会气死过去。 为了不被他父亲知道，他特意嘱咐过内阁那些书办人员，此事在有结果前，切莫告诉父亲。 蒋冕带着值班毛纪极速赶往左顺门，等他们赶到左顺门时。那些官员已经与城门士兵发生了争执。 “混账，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这里都是朝廷命官，来自六部九卿、都察院、翰林院。这里这么多老爷你们也敢驱赶，你们不要命了”？ “诸位大人，咱们也不是不懂事，诸位大人身份咱们也是知道。但此处属于皇城禁区，诸位大人马上散去。否则惊动了陛下后果可不是诸位大人能承受的”。 杨慎大吼，“吾乃翰林修撰杨慎，求见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此乃我们这一百一十二名官员的联名上奏书”。 一封奏折高高聚过头顶。 一旁的杨泽同样大声呼喊，“用修，咱们今日不能坠了文人气节，头可断血可流，但修改皇考一事万万不能”。 “没错，咱们就是要给诸位大人撑腰，让他们知道咱们同样支持他们，切莫畏惧皇权，咱们这么多人，就算皇上一意孤行也要顾及几分”。 鎏金大笑，“我已命家人备好棺材，今日就算血溅午门，也不能丝毫退去”。 蒋冕无奈，“安静，诸位切莫再此逗留请速速回去，莫要惊扰了圣驾”。 “蒋大人我们就问一句，陛下今日内阁议会，是否提出封兴献王皇考一事，诸位大臣不从，还直接大发雷霆”？ “这”？蒋冕与毛纪对视一眼，还未说话便被鎏金打断，“果然如此，诸位大人，我们知道你们的难处。今儿大家与你们同进退，咱们武宗时奸佞当道都未曾怕过，今日定要陛下回心转意，清除小人”。 “诸位听老夫一言，此事内阁还在商议中，请诸位速速返回切莫惊扰了陛下”。 毛纪同样走到吏部那几个主事面前，“游介，你们速速回到吏部，一切事由有老夫承担，老夫保你们无恙”。 “毛大人，您视我们如子弟，我们岂能让您独自面对皇上的怒火，学生愿意替您分担”。 “胡闹，你们这样做更是陷内阁大臣不仁不义之地，汪俊大人与王守仁大人已经在乾清宫规劝陛下，你们切勿在火上浇油”。 “大人，不能轻信王守仁，自从王守仁执掌吏部以来，很多的官员竟然已经不信程朱理学了。竟将他王守仁当做圣人一般，你看看现在民间的声音，都在盛传王守仁是朱子之后。他一个文不能成状元，武不能官居一品，靠着投机新皇上位的小人，独独占了诸位大人的位置，实在可恶”。 “浑说，朝廷官员任免自有法度，岂是你等胡说的，马上回去否则老夫也救不了你们”。 就在这时远处啊传来马永成呼喊声，“毛阁老请回吧，你当然救不了他们。他们已经触怒了陛下”。陛下说了：“真当朕好欺负，你们谁都敢欺负朕。朕今日就要你们知道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蒋冕急忙拉住马永成，“马公公此时可定要在陛下面前美言”。 马永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蒋冕，“蒋阁老，爷们说句实话，整个皇宫已经没有人能熄灭陛下的怒火。事关皇考一事就算是孝慈皇太后老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的，你们这些人文太把自己当回事。这偌大的明朝，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读书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啊”！ “混账，老夫”？ “怎么蒋大人还想揍杂家不成，可想好了在动手”。 “你....老夫不与你纠缠，老夫要见皇上”。 毛纪叹了一口气，走到马永成面前，偷偷塞了一个东西到马永成衣袖。“马公公行行好，您就指点下迷精”。 马永成笑眯眯的看着毛纪，“看看，还毛大人几经内阁反复之人会来事，陛下有旨一个时辰若是还不散去，那可要动用廷杖了。到那时若是不小心死上几个，可别怪杂家了”。 “你们敢”？蒋冕怒目而视，遭到马永成的鄙视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