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阴谋之始。
战斗中，呃...姑且称之为战斗吧。 单方面的吊打战斗中，乌尔奇奥拉逐渐适应着新的力量。没错，就是当做练习的战斗。 乌尔奇奥拉一开始是想直接杀了卡罗尔给书儿报仇。可到后面的战斗中，他便渐渐地冷静下来。 同是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这样的陪练非常难得。 卡罗尔并非不强，尤其是掌握的空间之力，空间代表的可是神之法则。 只可惜卡罗尔的身体动作太慢了。 和乌尔奇奥拉的战斗，卡罗尔只能预判闪躲与进攻，想要看清乌尔奇奥拉的动作之后再反应，他的身体根本就跟不上思维。 卡罗尔太过于依赖能力了，若是碰到其他对手，或许就局面就会反转过来。 可惜他面对是乌尔奇奥拉这种速度快到了一定极致的强敌。 …… 再强的攻击，哪怕一招可以秒杀掉对方，打不中就是白扯。 空间跳跃与极致的速度谁更快？ 毫无疑问，若是不算是反应时间，肯定是空间跳跃更快，因为空间跳跃意味着省略了空间移动的时间。 而近距离的战斗却不一样，卡罗尔看到乌尔奇奥拉动手，信息通过眼睛传入大脑，大脑做出指令传到身体，身体跟进指令做出反应。 少得可怜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在这少得可怜的时间里，对于作为进攻一方的乌尔奇奥拉来说，足够了！ …… “呜哇！”一口鲜血喷出，卡罗尔半靠着墙壁坐下，手中的虚空之刃插在身侧的地底，支撑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为什么...” “竟然有这种事...” 卡罗尔疲惫的抬了抬眼皮，看着不远处的乌尔奇奥拉，这一刻他看到不是一个牵着他走向死亡的恶魔，而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太美丽了... 令人着迷的力量。 第一次，这是卡罗尔第一次对别人的力量着迷。 “你的实力不止如此吧？”乌尔奇奥拉并没有急着给予致命一击，“你应该还有更强大的招数吧？” “让我看看。” “呵...”卡罗尔艰涩的扯了扯嘴角，更厉害的招数还真有，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很难发挥出最强的力量了。 如果不是完全状态下使用那一招，卡罗尔没有把握能够干掉乌尔奇奥拉。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乌尔奇奥拉冷冷地开口说道，“放弃了么？如果空间的力量，逃跑还是做得到的吧？” “逃跑？” 听到这个词，卡罗尔显示一愣，随即眼底流露出一抹羞怒之色。 乌尔奇奥拉说得不错，对于可以跳跃空间的卡罗尔而言，战斗的主动权在他手中。 卡罗尔只要想走，一个超远距离的空间跳跃便可以让乌尔奇奥拉找不到人。 可是，这一次卡罗尔不想逃了。 因为他已经逃过一次了... …… 一百多年前，亡灵殿与虚夜宫的那一场大战，卡罗尔·T已经逃过一次了，卡罗尔·J虽然没有出场战斗，但两人本就是一体。 为了一雪前耻，卡罗尔足足花了一百年。 作为王者，耻辱一次就够了。 这一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逃了。 哪怕是...死。 …… “原来如此。”乌尔奇奥拉从卡罗尔的眼神中看懂了他的内心，“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 滋滋！ 乌尔奇奥拉扬起手中的月光剑，咻的一声，踩地借力，响转近身，抬手举剑，挥下！ 一连数个动作，一气呵成。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月光剑，卡罗尔反倒是全身放松了下来，一脸解脱的看着前方，瞳孔中倒映着急速落下的月光剑，思绪却飘到了老远老远。 就在月光剑马上要将卡罗尔一分为二的时候，空间一阵扭曲，一道黑色的线条撕裂了空间。 踏踏踏...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蓦地从身后传来。 乌尔奇奥拉手上的动作一顿，月光剑停在半空中，尖端距离卡罗尔的眼球不到三寸！ “能先听一下吗？乌尔奇奥拉。” “...” 乌尔奇奥拉无言的转过头看去，卡罗尔闻声却是全身一颤陡然瞪大了双眼。 一头浅碎棕发，戴着黑色眼眶，面带笑容看上去非常温柔的男人从黑腔中走了出来。 “是那个男人...”卡罗尔眼底一抹凝重之色闪过。 “那个男人？”乌尔奇奥拉问道。 卡罗尔深深的看了缓缓走来的蓝染一眼，眼底尽显忌惮之色，“蓝染惣右介，一个可怕的男人。” “可怕？” 乌尔奇奥拉疑惑的咀嚼着这两个字，这种词语从卡罗尔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一样。 被卡罗尔这种家伙用“可怕”一次来形容的男人么... 乌尔奇奥拉郑重的看着迎面走来的大小二人组，死霸装，白色羽织，这副装扮似乎是死神。 “抱歉，没有想到他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蓝染微笑着说道。 “战斗真激烈啊！” 市丸银仰着头，一双眯眯眼四下看了看，突然发现平躺在战场边缘的书儿。 嗖！ 一个瞬步，市丸银闪现到书儿的身边蹲了下来。 “蓝染队长，你的宠物快要死掉了哟！”市丸银高声喊道，语气中一点儿担心的情绪都听不出来，反倒是给人一种搞怪的感觉。 “别担心，书儿可没那么脆弱。”蓝染笑道。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她？”乌尔奇奥拉警惕的盯着蓝染。 果然如同卡罗尔所说的那般，眼前的蓝染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如果说乌尔奇奥拉归刃状态下的灵压给人一种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一样，厚重，沉闷的感觉。 那么蓝染就是犹如一汪不见底的清幽深潭，神秘而危险。 “忘了自我介绍，蓝染惣右介。”蓝染并不在意乌尔奇奥拉戒备的目光，依旧微笑着回答道。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因为他。”蓝染看了一眼乌尔奇奥拉身后靠着墙壁坐着的卡罗尔。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认识书儿？” “还是等她清醒过来，由她告诉你答案吧。” 不见蓝染如何动作，只感觉一股诡异的灵压波动，蓝染的身影蓦地消失，继而出现在书儿的身旁。 见到这一幕，乌尔奇奥拉倒是没有做出过激的动作。 从蓝染说出自己的名字时，乌尔奇奥拉就得到了答案。书儿和他分开的这一百多年里，尤其是在尸魂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书儿都有告诉他。 述说之中，书儿无数次提到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让书儿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的男人的名字——蓝染惣右介。 唰！ 乌尔奇奥拉闪身跟进，站在蓝染和市丸银的背后。 “你要做什么？”乌尔奇奥拉问道。 “难道你打算让她在这里躺着自己醒过来？”蓝染蹲在书儿的身旁，查看着她的伤势。 “你是说...”她还活着？ 乌尔奇奥拉那千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有了表情。 “已经进化成了亚丘卡斯么？”只不过看了两眼，伸手探了探书儿的灵压，蓝染便从中分析出来。 “原来如此...” “不仅保留了，还特别强化了超速再生的能力，怪不得受了如此重的致命伤也能快速自我修复。” …… 大虚在进化的过程中，为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绝大部分的大虚都舍弃了超速再生的能力。 而乌尔奇奥拉·西法保留了这一项能力，随着灵压等级的提升，超速再生的力量也逐渐加强。 除了大脑与内脏只能缓慢愈合之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能超速再生。 作为乌尔奇奥拉的妹妹，书儿同样没有舍弃这一能力。 正如蓝大分析的那样，书儿不仅没有舍弃，反而还着重强化了超速再生的能力。 …… 闻言，乌尔奇奥拉仔细的看去。 这才注意到书儿身上的伤口，被卡罗尔一剑从右肩斩到左侧腰部的伤口已经愈合，除了破烂的衣服外，雪白的肌肤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伤痕。 “虽然放这里不管她，她待会儿也能醒过来。”蓝染瞥了一眼乌尔奇奥拉，面瘫的表情上不难看出一抹担忧之色。 “但我想你应该等不及了吧？” 乌尔奇奥拉一怔，呆呆的看着蓝染。 蓝染微笑着扶了扶黑色的眼镜框，蹲在书儿的身旁伸出了双手，手掌虚握一抹幽光亮起罩在了书儿的身上。 “回道！” …… 蓝染不仅精通九十九种破道，以及九十九种缚道，同时也精通主治疗的回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道天才！ …… 站在一旁的市丸银眯眯眼睁开来，露出一抹精光，半开玩笑的说道，“蓝染队长还真是深藏不露呢，连回道都这么熟练。” “呵...”蓝染淡淡的勾着嘴角，不语。 见到战斗结束，蓝大到场，血利和竹美二人迅速赶了过来，比起躲在角落里，还是在蓝大的身边更叫人安心。 没错，捏碎感应器召来蓝染的就是血利和竹美。 两人被书儿（剑舞）救下，又看到书儿被突然打飞，接着给一剑秒杀时，血利和竹美就立即捏碎了感应器。 正好在地下实验基地的蓝染花了一点儿时间顶点坐标，打开黑腔后便带着市丸银从尸魂界赶到了虚圈。 “蓝染大人！”血利和竹美在五步外站定，恭敬的喊了一声。 “嘘嘘！”市丸银在嘴前竖着一根手指，做出噤声的动作，“不要吵哦，蓝染队长在救人呢！” 竹美无语：最吵吵的就是你！！ 血利撇了撇嘴：救什么救？死了最好！ 在见识到书儿的力量后，血利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距离只能是仰望时，干掉书儿的那份想法就彻底的隐藏了起来。 …… 少时... 蓝染似乎感觉到了少女颤动的睫毛，手中的荧光缓缓地散去，他温柔的微笑着说道，“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该起来了。” “唔...”书儿皱了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却发现全身酸痛像是搬了三天砖一样累。 睁开双眼，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请来。 入目一张带着微笑的温柔的笑脸... 卧槽！！ 蓝染？？ 你特么的能别这么笑么？！ 书儿的小心肝儿扑通一跳，差点儿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好在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 太特么吓人了！ 暗啐一口，书儿生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 “原来是蓝染大人啊，呵呵...” “呵呵...” …… 最终！ 好吧，你赢了！书儿承认和蓝大比谁更会笑，她输了，她实在是做不来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书儿适应了身上的酸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正巧和看着她的乌尔奇奥拉的视线撞上。 “乌...哥哥？”书儿不确定的吐出两个字。 刚才明明...她亲眼看见的啊！乌尔奇奥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被碎裂的砾石给掩埋。 “你...真的是你吗？” 书儿不敢置信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停在半道上踌躇不前，她怕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梦，伸手就会碰碎镜花水月。 乌尔奇奥拉上前一步，任由书儿的小手碰到自己。肯定了书儿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活着，他是真的在这里。 卡罗尔的剑确实斩在了他的面具上，乌尔奇奥拉也却是感受到生命在流逝，意识在渐渐模糊。 可在听到书儿的声音时，在感受到书儿的气息时，在书儿的血液滴到他的脸上时... 乌尔奇奥拉的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无穷无尽的活下去的念头。 他还有需要守护的人，他不能这么离开。 书儿上上下下的捏了捏乌尔奇奥拉，再三确认了他是活生生的，而且成功自行破面之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欣喜之间，书儿又恍然想到另外一个人。 “卡罗尔呢？” 闻言，乌尔奇奥拉扭头看向大殿的另一侧... …… 书儿跟着乌尔奇奥拉来到卡罗尔靠着墙壁坐下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卡罗尔的身影。 “怎么会？”书儿的情绪一下子滴落了下来。 “不用担心，他不是逃走了，而是已经彻底的消散了。”乌尔奇奥拉一直保留着一丝注意力在卡罗尔的身上。 “...”书儿欲哭无泪，她怎么可能担心？她是可惜啊！ 真特么的浪费！ 一只还没有破面的瓦史托德（拜勒岗）就足足让她跳了五级，八级灵压到现在十三级灵压！ 若是干掉一只瓦史托德破面呢？ 好气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