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换艺
程毅在华语娱乐圈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别说是许坤这样的小辈了，就算是几位娱乐圈的超级大佬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因此，他一开口，杨昊自然也就不需要离组了。 “多谢程老仗义执言。”杨昊礼貌的道了声谢。 “小事一桩，难得你小子身上还有习武之人的傲骨，像你这样的小辈不多了。”程毅随意的挥了挥手，又说道：“对了，刚才小伦子让我看了你练枪的那场戏，那套枪法，我都未曾见过，能不能告诉我出处？” 程毅五岁开始习武，今年六十五岁，已经整整六十个年头，就算事业最辉煌的那些年也未曾中断过，算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了，尤其是近几年，程毅淡出了荧幕，开始潜心习武，更是几乎到了痴迷的状态，方才在监视器里看到了杨昊练枪的画面，这才急着寻了过来。 “那套枪法是我在一本古籍上偶然看到的，名叫《十式五虎断门枪》。”杨昊如实回应。 “光听这名字就不凡啊。”程毅一边盘着手里的核桃，一边点头，思索片刻，干笑道：“小兄弟，你这枪法能不能教教我？” “呃……？” 杨昊微微一怔，他本以为程毅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还要学枪，这枪法实际上便是另外一个时空大名鼎鼎的“罗家枪”，而人们只知“罗家枪”的厉害，却不知这是一套仙家枪法，当年罗家只知这枪法的招式，便已扬名天下，若是懂得心法以气御枪，威力更要强上千万倍，练到极致“一枪断山河”也并非不可能。 见杨昊面露思索之色，程毅还以为杨昊有什么为难之处，当即又开口道：“小兄弟，你不必为难，我也是习武之人，自然明白艺不外授的道理，这样，我教你一套拳法，你教我那套枪法，如此换艺就符合规矩了。” “换艺？” “行啊。” 闻言，杨昊笑着点点头，正好借机看看这个时空的拳法。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 程毅说着把手里的文玩核桃和桃木折扇递给杨昊让他帮忙保管。 “对了，我们有言在先，无论你的枪法还是我的拳法，我们只练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各自的本事了。”练拳之前程毅一脸鸡贼的补充了一句，他提出换艺是想学杨昊的枪法却又心疼自己的拳法，而他这个只练一遍的提议倒是也符合武道的规矩。 “没问题。” 杨昊轻轻一笑，过目不忘对于他这个修仙者来说只是小事，何况，他也并没有多么想学程毅的拳法，不过是抱着观赏的心态，倒是老头子小孩似的心思让杨昊心中好笑。 “那你可看好喽！” 程毅说着，身子向前一跃，随即一拳击出，刚正有力，甚至还挂着风声。 “好拳法！” 杨昊叫了声好，目光也盯在了程老爷子身上，只见他出拳迅猛，动作奇快，一套拳法打的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滞慢之处，拳锋所到之处更是虎啸生风，威势惊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了程老爷子的这套拳法之后，杨昊心中倒是颇为意外，因为他并非修仙之人，充其量也就算是修武者，可这一套拳法隐隐已有以气行拳的意思，若是有人指点一二，说不定还真能走上修行之路。 但程毅这套拳法好归好，也仅仅局限在武道的范畴之内，若是真跟杨昊掌握的那些仙家拳法相比就相却甚远了。 “怎么样，用我这套拳法换你的枪法，你不算亏吧？” 练完拳，程毅深吸了几口气调匀气息，然后笑呵呵的走回杨昊跟前，他练的这套拳法叫《六合八荒拳》算是程毅掌握拳法中最厉害的一套了，当然也是他掌握拳法中套路最复杂的，而他这时候拿出来，一来是想告诉杨昊自己不是占便宜的人，二来这套拳法高深、复杂看一遍又怎么可能学会呢，这也是程毅的一点小心思。 “程老这套拳法是很不错，但用来换我的枪法其实还是你赚了。”杨昊笑着耸耸肩：“不过嘛，你未必换的到。”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枪法我一遍学不会了？”程毅哈哈一笑：“告诉你吧小子，别看我一把年纪，记性可是好着呢，尤其是武功套路，老头子我习武四十年，只要你在我眼前把那套枪法完整的走一遍，看我记不得住。” “行啊，那你老可瞧好了。” 杨昊去道具组的兵器架上拿来了长枪，随即在程毅面前练了起来，之前拍戏的时候，杨昊只是挑简单的招式练了几招而已，这次他练的却是全套的《十式五虎断门枪》，那杆长枪在他手中神出鬼没，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枪尖乱点、一会儿三个、一会儿五个、一会儿好像又冒出了十余个…… 再一转眼，杨昊整个人又都被枪影所包围了，好似人在枪中，又好似枪随着人在动，已然是人枪合一了。 “这……” 见此情形，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杨昊看的程老爷子彻底傻了眼，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 杨昊收了招式，将掌中长枪往地上一戳，笑吟吟的看向程毅：“程老，我这枪法你可学会了？” “学会个屁呀！” 程毅黑着老脸，忍不住直接爆了出口，他刚刚就看清楚前三招，后面就直接花了眼，连枪尖都找不到了，怎么可能学会枪法。 “你小子隐藏的可真够深的，原来拍戏时练那几招枪法不过是皮毛而已！”程毅皱着眉，上下仔细打量着杨昊，追问道：“你师父是谁？你这可不是野路子，没个十几年的苦功绝对练不出这样的枪法！” “程老，你这就说错了，我还真没有师父，至于这枪法嘛，也是自己苦练的成果。”杨昊耸耸肩，轻笑道：“程老，我们这换艺可算是完成了。” “这……” 一听换艺完成了，程毅不由咧起了嘴，一张老脸上写满了郁闷，沉默了一会，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叫什么呢？” “杨昊，杨柳的杨，日天昊。”杨昊自报家门。 “杨昊……” 程毅点点头，默念了一遍杨昊的名字，然后，忽然换了一张笑脸：“小杨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再练一套拳法，然后，你再把这枪法练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