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投案自首
李擎苍三人回到家中后，开始详细询问小孟身份证的相关细节。 小孟答道：“四眼他们这伙人平时兜售些假.证件，也有不少人向他们要真东西，身份证这些东西好弄，经常到我们这些人手上收一些。户口这东西要真的就麻烦多了，他们也养了几个医疗、公安系统的蛀虫。 “像一些超生的小孩上户口，外地人想进来弄城市户口，通过正规途径都办不到的。只有通过这些政府人员办理。办出来的货都是能进电脑档案的，只是要熟人介绍他们才会接活，而且是看事收费，没有固定价钱的，像我们这种指定姓名年纪的单子，他们要订做一套，不是随便拿一套给我们凑数。算是老关系，给了些面子，还真不算贵，大概一个星期内就可以拿到证件。” 李擎苍听完后对小孩超生觉得奇怪，问道：“怎么小孩超生也办不到户口，多生小孩也犯法？” 小孟答道：“计划生育搞的鬼，说什么中国人口太多。我和豹子就是独生子女，没兄弟姐妹的。” 李擎苍听完后觉得这规矩定的荒谬绝伦，都说人多力量大，还怕人多控制生育的事倒是第一次听说，但也没心思去评论时政，反正花些钱能把身份问题解决就好。 豹子突然开口问道：“大哥，你要不要去买个手机？” 李擎苍想了一下回答道：“暂时不买了，眼下我们还没找到事情，一个手机几千块，等拿到证件后，去找找小孟堂哥，花点钱把上次修理厂的事处理了再说吧。”于是三人也不在多想，安心开始坐在家里等待证件。 李擎苍自从打了场篮球后，对这项运动也有点兴趣，左右闲着无事，便在家中认真观看了几场NBA的篮球比赛，对篮球的规则熟悉以后，也知道了诸如“乔丹”“科比”等篮球巨星。 看到这些职业球员的精湛球技完全是在没有武功基础上练就的，也觉得他们取得如此成绩颇为不易。 而且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舞台，要学会配合整个球队才能取得最佳成绩。上次自己在场上出尽风头，不光是对方球队不愿打了，只怕是己方队员也不愿意打了，抢来的球都在自己手上，谁也没给，全部被自己扔篮筐里去了。看来打球不能这么霸道，下次要低调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小孟和豹子也陪着老大看了几场球赛转播，都是年轻人，也觉得这东西还有点玩头。于是三人每天都会到上次的球场去和附近的小伙子打打篮球。 李擎苍抱着好玩的心态，做起了后卫，把自己这边的篮板守得天衣无缝，抢到球后，只要是看见己方球员哪个有机会就会把球扔给队友，自己却并不投篮，这下自己这边球员人人都有机会发威精神大震。而对方只有中远距离投篮才有机会得那么几分，李擎苍虽然可以跳起来中途拦截，但也不会做的那么难看，也要给对方留点盼头不是。篮板下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李擎苍的盖帽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下李擎苍可成了篮球场的香饽饽，谁见了都想要他加入自己队伍，连着小孟，豹子也颇受欢迎。 三人玩的开心，李擎苍这几日都没去图书馆蹭书。却不知海如玉接连去了三四天图书馆，都没有看到那高大帅气的男孩，觉得受骗后不禁心里恨恨对豹子骂了几句。弄得豹子大热天打球莫名其妙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几天时间匆匆而过，这一日三人正在球场内打球。小孟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四眼儿的电话。 赶忙接通，那边四眼儿声音响起，说是东西已经弄好，要小孟自己去拿。 三人一听都是喜出望外，这几日等得就是这个电话，现在就等小孟将东西拿回来，李擎苍就是一个合法的中国公民了。于是三人立刻向场内队员打个招呼，离开球场。 小孟满身大汗连衣服都不换了，直接坐车到江宁帮老大取身份证去了。 豹子也是浑身汗水。李擎苍倒是清清爽爽，浑身上下汗星子都没一颗，这点运动量还不至于让他流汗。俩人回到住处，换好衣服，出去找了个饭店，开了个包厢，叫好酒菜。只等小孟回来，好好庆祝下李擎苍取得正式身份。 过了个把小时，小孟夹着个文件袋，一脸喜色走进房间。将文件袋往桌上一放，说道：“老大，办好了，我看了一下，东西弄得不错，连那出身证明的纸都搞得旧兮兮的，一看就像有点年头的。” 李擎苍拿出东西一看，只见一张薄薄的塑料卡片，和以前办的那张也没啥区别，只是家庭住址这栏改成南京市江宁区了，还有一本棕色的户口本，翻开里面只见户主一栏写着李擎苍的名字，居住地址和身份证地址一样，还有一张泛着微黄的纸片儿，是江宁区某医院出具的出生证明，上面是手写的李擎苍姓名，性别，体重等，出生时间是1979年。还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父母亲姓名。 看着这几样东西，李擎苍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现在就差到派出所把修理厂的事情解决就万事大吉了。 酒菜端上，三人吃喝起来。中途小孟打了个电话给他堂哥，询问到派出所处理上次事情要走哪些程序。 堂哥孟听潮一听倒觉得意外，上次自己主动提出帮他们，这李擎苍不去，这次反倒主动要去了？ 但是他也没多想，能把这事情处理了最好。于是要李擎苍明天过来，他帮着找个律师问问，再到派出所去。 三人一听明天就可以去派出所了结此事也定下心来，刚好查查这证件的真伪。于是觥筹交错，为李擎苍庆祝起来。 第二天三人买了些礼物。早早来到宏顺汽修厂，厂里这些师傅学徒一见李擎苍三人，都是上来拉手寒暄，热情的很，看着李擎苍的眼神里都是一种敬重。 看来当日李擎苍大发神威的样子给这些人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三人也与众师傅师兄们聊了会天。 才到厂里办公室去找小孟堂哥，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堂哥堂嫂都在，看见李擎苍三人到来都很高兴，特别是堂嫂，好一阵嘘寒问暖，还责怪他们不应该乱花钱买礼物，把三人感动的紧。 堂哥开口道：“你们这几个小子气色还不错，这些日子看样子没吃啥苦。” 李擎苍说道：“多亏堂哥照应，上次给你惹了麻烦，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堂哥摆摆手说道：“这事不能怪你，那天要不是你，厂子里要出大事，那大刚我也打听过了，在道上也是个人物，没想到被你一脚就把两只手踢断了，擎苍呀！你可真有两下，说句心里话，不是堂哥不收留你。可是你待在我这小地方可真是屈才了，好好到外面去闯一闯吧。我这眼光看人错不了，你以后是个人物，只是遇事千万别太冲动就好！” 李擎苍连忙答应。寒暄几句后，堂哥掏出手机拨打律师电话，叫他到厂里来一下，挂断电话后。堂哥说这律师也是朋友，听说李擎苍一个人分分钟打翻二十几号人，执意不收律师费用，免费帮他出面，就是想交李擎苍这个朋友。 李擎苍挠挠脑袋心想这律师倒也会做人，平白无故欠了他一个人情，不过这样也好，多个朋友就多了条路。 闲谈间，律师到了，人长得白白净净，戴副金边眼镜，穿一件长袖白衬衫还配了根碎花领带，一条黑西裤，看上去温文尔雅。 堂哥对李擎苍说：“这是我朋友，周子文律师，你的事我和他讲了，待会你陪他到派出所去下。”又像周律师介绍到这就是案子的主角李擎苍。 周律师一听这就是李擎苍。连忙热情的和李擎苍握手说道：“听潮和我说起你的事情，开始我还不信，后来向派出所一个熟人打听才知道真有这事，今天一看真人果然是个气宇轩昂的人物，真厉害呀！小伙子。” 李擎苍见他如此客气，急忙说道：“周律师过奖了，听孟堂哥说你免费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周律师摆摆手说：“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恃强凌弱之徒。这事只不过是打了一群仗势欺人的混混，属于防卫过当，再说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大刚他们还提出了撤案诉求，到派出所也无非是罚点款，备个档案而已。我出不了什么大力，能认识你这个少年英雄才是我的主要目的。”说完自顾一阵大笑。 李擎苍见他如此直爽，也觉得此人可交，开口说道：“那就有劳周律师了。” 当下周律师又细细询问了事情经过。然后对豹子说道：“这事由你而起，但后来你没动手，派出所你去不去问题不大，小孟可以不去。” 豹子一听可以不去，自然乐意。急忙掏出五千块钱交给李擎苍，说道：“老大，这事是我惹出来的麻烦，你知道我看见穿警服的就头痛，我就不去了，但罚款我出，你要是不答应就是看不起我。” 李擎苍见他这么说也不好推辞，当下接过钱放进口袋。周律师又和他说了一些到派出所里如何说话的细节，反正就是根据事实情况不要乱说话。 李擎苍问周律师派出所要是问起以前经历如何回答。周律师略觉诧异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可以拒绝回答。 豹子和小孟知道这事情不大，也不太担心。只是有些担心老大的身份证能否过关，不过今天刚好试试真伪。 周律师详细询问过事情始末后，与众人打个招呼，带着李擎苍坐上自己开来的小轿车，在大家关切的目光中，开着车子向派出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