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喜报1(窥视)
脑子空洞洞的,直到被妹妹扯了衣袖,任显宏才呆呆的侧头,回了思绪。 任蓁蓁到是盯着他手里的福袋,一脸的疑惑,还有些窃窃的欢喜,她喜欢谢姐姐,自然希望大哥能娶谢姐姐,“大哥,你不是还给谢姐姐了吗?什么时候又回到你手里了?” 任显宏第一时间将福袋塞进衣袖里,假意轻咳才引开了妹妹的注意力,自己的耳根却忍不住烫了起来。 任夫人那边一直在等着消息,翘首盼着儿女回来,知道中了之后,忙下人放鞭炮,等回到花厅问了两人为何这么晚才回来时,听到女儿提起路上遇到谢元娘,任夫人的眼睛立马亮了。 她先打量了儿子一眼,才试探道,“你们到是有缘分。二姑娘有文才,接触几次性子也是顶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姑娘会嫁到什么样人家。” 似在喃喃自语,却能让人听到,又问一旁的儿子,“季佐你今年十八了,春闱已过,待殿试过后,也该说门亲事了,你可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有只顾告诉母亲,母亲好帮你相看,每年春闱一过,金陵城里的姑娘可就紧手起来,有中间的得提早下手才行啊。” 任显宏的脸微微一热,却没有像往日里一样反驳,任夫人一看就是有门,笑意的和女儿交换了个眼神,母女俩笑了。 任显宏双耳发烫,衣袖下的手也攥到一起,脑子里一时闪过那张明艳的笑颜,一时又是母亲说他年岁不小的话,他想左右也要成家立业,娶个熟悉的女子做妻子,总好过陌生人,至于规矩礼数,日后也可以慢慢教。 几家欢喜几家愁,另一边杨侍郎府上的气氛却不怎么好,杨德不在意下面坐着的嫡母脸色阴沉,哄着身边的祖母笑声连连,才把自己的目地说了。 “祖母,这次春闱孙儿考了甲等二十名,你是不是要奖励孙儿?” 杨老太太笑骂道,“整日里只知道惦记我的东西,让你父亲看到了少不得又要骂你。” 话这么说,却还是偏疼的问道,“说吧,你又相中什么了?” 杨德道,“这次我看中的可不是祖母的东西,祖母总说我年岁大该成亲,我是想求祖母帮我求一门亲事。” 一向贪玩的人突然要成家,下面坐着的杨夫人神色一凛,目光盯着杨德又深了几分。 这个庶子,平日里可没少给她添堵,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妖。 “德哥长大了,知道娶媳妇了。”杨老太太偏疼身边这个庶孙,“说吧,看上哪家姑娘了,祖母让你母亲帮你提亲去。” 杨夫人暗下嗤笑,平日里只知道逛青楼的人,好人家谁会把姑娘嫁给他?也不知道这次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春闱考中了。 “门户虽低了些,不过却有文才,是宗仁府谢主事家的二姑娘。”杨德在族学辩论会时见到人就忘不了,春闱过后各家说亲的多,他怕晚了一步人被抢走。 “谢主事?”杨老夫人常年不出门,也不知道,看向下面的杨夫人,“老大媳妇,那家姑娘你可认得?” 杨夫人抿嘴微勾,“别人儿媳或许不清楚,这位谢二姑娘却是知道的,金陵双姝,更是闯了状元楼,名气金陵成谁人不知道。谢府门弟虽低,可谢家的亲家却是江南第一大儒孔家,谢二姑娘正是孔家的外孙女。” 说完,杨夫人扫了一眼上面坐着的庶长子,“听说谢家极宠谢二姑娘,一般人家又哪里舍得嫁过去。” 一个庶子,也敢肖想金陵双姝,真是不知高低。 杨夫人先前还气恼老太太偏一个庶长子,此时心气顺了,到要看看老太太受搓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杨老夫人沉默了一下,随后又道,“一个女子,重要的是贤淑,嫁人后相夫教子主持中规,文才那些不过是表面的东西,又不能当吃当喝,咱们家德哥虽是庶出,却是在我身边养大,一个小小的五品主事之女,我们家还没有嫌弃她配不上,哪有里有她挑的理。明日你便去探个话。” 杨夫人欣然应下,“媳妇知道了,明日一大早便去谢府。” 杨德见事情这么容易就谈妥了,少不得又哄起杨老夫人,杨夫人也不再多坐,先起身告退,走到院子时,还能听到身后花厅里老夫人的笑声,她撇撇嘴。 次日,杨夫人一大早就到了谢府,谢父回来整休也没有去上值,听到府中来客了,便去了前院,留孔氏在正院的花厅里招待客人。 两府几乎没有来往,孔氏和杨夫人也是在郡王府的宴会上见的时候多,杨侍郎府与郡王府走的近,杨夫人也会说,自然得郡王妃待见。 今日杨夫人主动上门,孔氏心知是有事,客套之后,才问,“春闱过后正是忙的时候,难得你有空到我这边来坐。”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话问的直白,杨夫人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盏,“要说起来,我这也是无事不登门,今日也是为了府上的孩子,舍了脸上门来了。” 孔氏听的越发糊涂,暗想难不成元娘又招惹了杨府的姑娘? “我们家德哥,今年春闱中了甲榜二十,一知道名单,立马就求到我们老太太面前,说是中意府上的二姑娘,德哥虽是庶出,却是在我们老太太身边养大的,金陵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事想来夫人也知道我们府上的事,我也就不瞒着,便是我们老爷也偏疼一些。” 孔氏一听,心就直线往下沉,这杨夫人哪里是来提亲的,根本就是来羞辱人的,说什么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偏又提金陵城都知道他们杨府的事,还不是在贬低庶子。 杨府乱七八糟的是他们自己的事,可现在把谢府扯进去,那就是看低谢府。 孔氏似笑非笑道,“我们谢家老爷只是一个五品的主事,元娘又打小被我们宠坏,哪里配得上你们家的长子,今儿怕要让你白跑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