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承诺
谢元娘的身子一顿,明明该说二皇子,怎么突然说起二皇子,然后她明白了,难怪小叔叔会让人带她出竹林,带她来这里,是因为觉得破坏了她与小白太医的事,心生愧疚才帮她? 谢元娘不并没有高兴,反而心里沉沉的。 随即又笑了。 是啊。 上辈子才是她的小叔叔,今日她们只是陌生人,或者说是利益关系。 “你可想过嫁一个什么样的人?”顾远见她不说话,再次开口。 江义垂头站在一旁,眼里又是闪过惊呀。 谢元娘整理好心态,“人好就行。” 小叔叔是想帮她相看吗? “你先回去,嫁人的事你不必再自己想办法。”顾远也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好了。” 谢元娘愣了一下,才明白好了是何意,她站起身,回过身做了个万福,“今日多谢顾大人出手相助。” 顾远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这小丫头有过前世,前世还是他的侄媳妇,想到刚刚他给侄媳妇梳头,顾远才升出一抹尴尬来。 “让江义送你下山,回府后只说崴了脚。”顾远拿起书,意思话题就此打住。 谢元娘又道了谢,跟着江义出去了,两人并没有从前面走,而是后山的一条小路,还有令梅那里,也不知道江义是怎么把人找到的。 到了山下,江义赶着马车,主仆二人坐在马车里,一路往城里面而去。 孔府里,小舒氏一听说女儿回来了,看了看时辰还觉得惊呀,忙迎了出去,谢元娘已经和令梅走到院子里了。 小舒氏见只有主仆二人回来,就更担心了,没有进屋子就先问起来,“可是出了事?” “娘,回屋说。”谢元娘神色凛然,母亲不知道,她觉得也有必要告诉一下母亲了。 小舒氏点头,母女二人单独进了屋子,谢元娘坐下后直接问,“娘,你可知道祖父有意见我给二皇子做侧妃的事?” “什么?”小舒氏惊呼,脑子里那些想不明白的事,突然之间就都明白了,“好个老不知羞的,整日里满口之呼者也,竟要卖我的女儿去求荣华富贵。” “娘,你先冷静一下。”看来母亲确实不知道。 谢元娘为自己怀疑母亲而感到愧疚,小舒氏紧握住女儿的手,嘴似有千斤重,“......元娘,你是不是怀疑过母亲知道?” 谢元娘没抬头,却也点了点头。 小舒氏的心就拧着疼起来,她压下眼底的泪,“傻丫头,你纵然不在我身边养大,可这些年来娘没有一刻不惦记你。” “娘,是我错了。”她知道她是怎么回孔府的,现在想想真是心眼小,竟然这样去质疑母亲。 “娘不怪你,要怪只怪那些将咱们母女分开的人。”小舒氏想到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你放心,就是拼了这条命,娘也不会成全了他们。” “早知这样,娘要先把你定给小白太医,而不是砚姐。”小舒氏想到这些,越的后悔。 她后悔对不起女儿,等遇到好事时,又先可着砚姐,却忘记先弥补一直不在身边多年的女儿。 她为何要活的理智,而不是自私一点先可着元娘来? “娘,我今天和你说,就是可以不让你担心了。”谢元良好扯出抹笑,“我在山上遇到顾大人,顾大人说他会安排。” 小舒氏微愣,谢元娘就将她当初是怎么巧合之下帮了顾大人,最后又让顾大人说欠下她人情的。 “真的?”小舒氏大喜过望,“二皇子没有人敢得罪,顾大人既然有办法,一定有办法,而且也不会委屈了你。” 不然只要有一点风声放出去,那么谁敢和二皇子争? 小舒氏都想到了女儿没有人敢求娶的场面。 “所以说你不用担心了。”谢元娘掏了帕子出来,“娘,擦擦泪吧。” 小舒氏连连点头地,却仍忍不住泪往外涌。 “夫人,老夫人那边让人来说让夫人过去一趟。”外面的丫头回话。 小舒氏听了就恼道,“告诉送信的人,只说我身子不舒服,先不能过去了。” 小舒氏这是牵怒了。 纵然婆婆那边一直让她抓紧给两个女儿相看,可是当让她做出决定把小白太医说给谁家时,婆婆也没有提醒她,明知道二皇子是冲着元娘去的,还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谢元娘没有劝,孔家做出来的事恶心人,父母也有她们的想法。 孔老夫人那边是知道元娘回来了,心知是出事了,又听说母女二人在屋里说话,心里担心不知是何事,这才让人叫小舒氏过来一下,哪知道得来这个话。 孔老夫人闭上眼睛,现在看来小舒氏是知道二皇子的事情了。 鸡鸣寺那边的山上,宋南蓉带着一群贵女也遇到了二皇子,上前见礼之后,宋南蓉身份不同,自然可以和二皇子叙旧。 从二皇子那里听说顾大人也在山上后,宋南蓉的眼睛亮了,等二皇子一走,就张罗着众人去后山看竹子。 程与雁已经与众人汇合,听到宋南蓉的提议,眉头蹙了一下,“我有些累,便在客房里等大家吧。” 宋南蓉虽然没有说出来,可众人也看出她意在顾大人。 宋南蓉却不想自己一个人出头,“既然程妹妹累,就先去客房等着我们,咱们现在就过去吧,听说那边山里的竹叶还绿着,咱们去看看便回来。” 这也不好给旁人借口不去了。 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样正成全了心中的想法。 白间兮望向后山,那个嫡仙一样的男子,只见了一面,就再也让人忘记不了。 谢文惠紧拧着手里的帕子,那个一连羞辱她两次的男人,却终是让人忘记了了。 一行人去了,程与雁才问身边的大丫头,“姑姑那边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如今也不见谢元娘,难道事成了?” 刚刚她还特意打量了一番姑父,也看不出什么来。 小丫头摇头。 程与雁笑了,“我也是急了,你怎么可能知道。” 既即想到温柔以待的姑夫,程与雁又是一阵的心烦,转身往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