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狡辩的老辛
门外立刻传来一道制止声：“等等！” 祝明卿看到来人后，露出笑容。 她关心问道：“人没事了吧？” 粉桃小跑过来：“醒过来了，华大夫和骆天在后面，我就先赶过来了。” 二人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但在场的人却听得稀里糊涂。 谁醒过来了？ 怎么又和小山村的华大夫有关了。 祝明卿则心中大定，先是扫了老辛一眼，才看向梁河： “梁都尉，我有事禀报，请大人先听我一言。” 老辛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先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现在又跑出了一个粉桃。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祥到了预感。 他立刻说道：“头儿，这丫头和祝夫人是一伙儿的，刚才不见人影，现在突然跑出来阻拦，不知道她们又打什么歪主意。为了安兄弟们的心，还是先把人带下去吧。” 梁河看见祝夫人的表情自从粉桃出现后就变了，平静无波的眼神氤氲着点点星光，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胜券在握。 难道，真错过她了？ “不急。”他倒是想知道对方有什么要说的，“你且说来听听，但若再敢胡言乱语，本官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不然这些犯人们，有样学样，以下犯上，他的威严何在？ 祝明卿点头，笑容明媚，转头直视老辛，声音十分有力：“敢问辛大人，可知道常大人去了何处？” 咕咚，老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瞬间涌出一脑门汗，是被吓的。 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小五？ 梁河也正奇怪呢，往常吃饭的时候，小五最积极了，如今却不见人影。 他也皱眉问道：“老辛，小五去找过你吗？” 老辛摇头，装作不知情：“没有。我也不知道祝夫人为什么这么问我，小五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今天一天都在房间，哪里知道他的踪迹。” 听他一再否认，祝明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宋二夫人，你呢？见过常大人吗？” 猝不及防之下，矛头又对准了自己，宋氏瞳孔一缩也猛摇头，“没见过。” 二人看似镇定，其实心里都快紧张死了。 祝明卿啪啪鼓了下掌，“既然都没见过，那就好办了。今日就让你们所有人看一场好戏。” 老辛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他忍不住斥道：“祝夫人，即便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也容不得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说着，他也不顾受伤的小腿，蹦跶过来就要把人带下去。 祝明卿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身子一转身，洁白的衣裙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显得整个人愈发气定神闲。 她脸上露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在他耳边道：“你急了。” 老辛心脏砰砰乱跳，还要继续抓人，就被梁河拦下了。 “头儿？”他瞪大眼。 梁河眉头深锁，祝夫人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小五，而且他中午确实和小五说过，让他去看看老辛，但小五气不过就跑了。 现在看来—— 他声音发沉：“老辛，你有事瞒着我？” 不然怎么解释，祝夫人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对方。 如今更是不顾身体也要把人拿下。 老辛摇头，神情急切：“你怎么能听信她一个犯人的污蔑，明明是她造谣生事在先，我只不过是按章程办事。”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反而是大人你，为何对她如此宽容？” 梁河抿唇，被他质疑也不生气：“老辛，你不用转移话题，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老辛呼吸不由急促了两分，一脸倔强，还是一副“我没错，是她错了”的表情。 “说！” 梁河声音加大，眼神严厉。 其他官差看二人针锋相对，纷纷上前劝阻。 “怎么能因为她一句话就说老辛有问题。” “老辛肯定没问题，都是那个祝氏在挑拨离间。” “对啊，小五跑去哪儿了，我们都不知道。” 还有人直接想把祝明卿带走，免得把事情闹大。 粉桃立刻挡在了祝明卿面前，着急道：“夫人没有撒谎，而且，我们知道常大人在哪里。” “信口雌黄。”老辛眼疾手快，怕她真的说出常五就在他房间的柜子里，上来就要给粉桃一个耳光。 咚—— 祝明卿动作凌厉，直接给了他一脚，把人踢倒在地。 老辛捂着小腿大声喊疼，现场一片混乱，犯人们都躲在旁边看好戏。 “今天午时，常五去给你送药，恰好听到了一个秘密……” 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梁河不禁问道：“什么秘密？” 老辛心跳越来越快，宋氏脸色发白，二人冷汗淋漓。 当时房间内除了他们三个，可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祝明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说出来，梁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虽然觉得老辛不会做这么丧良心的事，但祝夫人却说得有理有据。 他问：“那小五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辛更是悔死了，早知道，就该把小五的尸体早早扔出去的。 “他当然不在那个柜子里。” 只听祝明卿又继续说道，老辛脸上又是一喜，被他们偷出去了？ 既然不在了，那他死不承认就好了。 “那他到底在哪里？”梁河眉眼十分急切。 明明祝夫人提醒过他，引兽粉很可能和老辛有关。 可他却没放在心上。 一股火无端涌上心头，他恨不得回到午时，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他被人救了。” 祝明卿看着老辛，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可能！”老辛恐慌之下，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坏了。 果然，梁河一双喷火的眼睛看过来，“果然是你做的？” “我没有。” 老辛极力大声否认。 他不相信常五没死，当时可是亲眼看着他咽气的，现在却说人还活着，没准儿想诈他说出真相。 对，一定是这样。 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老辛指着祝明卿：“她不过就是为了逃避惩罚，随意编了个故事，头儿你连这话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