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名魔女小泉红子

    “这魔女从哪蹦出来的……？”当了这么多回系统精灵，意外事件见识得多了，布莱斯汀已练就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领，自言自语的同时，手指灵巧地编写好【系统通知】。

    然而，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去。

    世界上或许有不少‘刚好’，但宿主遭遇的‘刚好’大部分都是布莱斯汀造成的。

    原因？

    可不是布莱斯汀本人的恶趣味哦，而是为了提高直播的趣味性，比起【开打前解释自己不是恶魔】和【打到不上不下的状况突然中止战斗】，果然还是【分出胜负后再解释误会】更为合适。

    “话又说回来，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犯罪率高到爆炸的科学世界，没想到还有魔女此等异能存在，该不会这种人还有一大堆吧——虽然看上去挺菜的。”布莱斯汀看向刚被宿主踹下魔法扫帚的魔女小姐，翻翻白眼代表自己对其战斗力的评价。

    这几天布莱斯汀主要在东京搜集情报，已经感觉犯罪率远高于其他世界了，经常没飞多远就能看见警车飞驰着赶去事发地点。但听说镜子大师那边的米花町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各种各样的谋杀案层出不穷，平均下来一天能够出现三四次！

    她原本还打算去见识见识米花町的，但现在看来，优先要调查的是异能势力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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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下意识地根据以前的顾念，认为看得见替身的人只可能是替身使者。”不管魔女不魔女的，揍了一个无辜的未成年少女是事实，布加拉迪主动鞠躬道歉。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小泉红子没有不知好歹地追责下去，她总算记得先手攻击的是自己，那一道雷击的威力虽然远不如大自然产生的雷霆，却仍然足以取人性命，若是布加拉迪没躲开，犯下重大过错的人可能就是自己。

    但想到那道雷击，红子立刻联想起是什么促使她发动这招魔法的，“不过，我刚才在上面看见了，你杀了一个人并将他扔到奇怪的地方里面！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你所见的，我杀了一个无可救药的du贩头子，然后为了减少麻烦，将他藏尸于地下，仅此而已。”布加拉迪面不改色道。

    du贩没有人权，得知受害者的身份后红子的某条神经松弛下来，但口中还是批判道：“你这是行使私刑。”

    “呵呵……小泉小姐，请问你如何定义刚才的战斗？”布加拉迪失笑道。

    “那怎么一样，我以为你是召唤恶魔的邪恶魔法师——”红子突然打住，她已经意识到什么。

    即便是召唤恶魔的邪恶魔法师，一样仍旧是人类，理论上也应该遵循明面上的法律，然而里世界自有其规矩，在里世界中人眼中，他们的规矩凌驾于法律之上。小泉红子虽说从未有过杀人的经历，但刚才她是抱着富含正义感的杀意出招的，毕竟将一名魔法师送进普通监狱几乎等同于放他自由离开。

    布加拉迪自称hei帮，du贩头子也是hei帮，同样应该遵循明面上的法律，然而hei帮之间的纠纷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以hei道规矩解决，只有极少数情况会牵扯到法律。举个例子的话，就是小学同学间打闹，要是其中有一个人被欺负了立刻找老师打小报告，他迟早会被孤立。

    情况完全一样，别人可能有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批斗布加拉迪行使私刑，但小泉红子没有这个资格……当然，‘不讲道理’或者‘双重标准’那就没办法了。

    “既然江古田区是小泉家的地盘，我就提前打声招呼吧，”从红子的神情就猜到她已理解到了，布加拉迪没有多加废话解释，“让我于这个世界重生的存在，除了要求我对抗恶魔带来的至恶替身使者外，没有别的指示，我的人生大体上是自由的……而我打算延续上辈子的理想，歼灭贩du的hei帮，一切的起点就在江古田区这里！”

    聪明的红子听出布加拉迪并不是想一直动用私刑，见一个杀一个，“……既然你自称为hei帮，是打算取而代之吗？”

    “收保护费、经营赌场、经营酒吧、放高利贷，当然还有正经的投资项目，这些营生我都没有抗拒心，我没有天真到认为hei帮不需要经济来源。”布加拉迪的人生只是被du品毁掉，他固执的地方也只有这一点，“而且不是我自傲，我对建立hei帮团体方面拥有经验，尤其在挑选同伴方面更为突出。”

    “…………”红子无言以对。

    虽说在她这号混里世界的魔女看来，两者都差不多。

    但从字面分析，一个会贩du的hei帮组织替换成一个不贩du的hei帮组织，应该是好事吧？

    布加拉迪话锋一转，“当然，在那之前，我要先熟悉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这座城市的运作方式，以及对付至恶替身使者……建立组织这件事还为时尚早，说不定我会再一次死于中途。”

    这一次可没有乔鲁诺的【黄金体验】的生命能量给他续命，中途死了连结局都看不见。

    “算了，这方面我不去管，”红子心中无法认同，但也提不出什么理由，转到自己真正关系的话题，“关于恶魔支配的替身使者，布加拉迪你知道些什么吗？”

    “不，对此我知道的仅有那一句话，”布加拉迪摇了摇头，“……我劝红子小姐还是不要插手到这件事中比较好，替身使者间的战斗比你想象中的要残酷和危险得多。”

    “你、你说我没有用吗！？”心高气傲的赤魔法正统继承人瞪起双眼道。

    “……刚才的战斗结果说明一切。”布加拉迪没有看不起魔女的能力，仅是她找到自己的感知能力就足以让布加拉迪尝试拉她入伙，现在是出于善意让无关人士抽身离开。

    “！！！”气炸，这比她刚转学的班级中叫黑羽快斗的男生不迷恋于她的美貌还要让她生气。

    “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抱歉，但碰见替身使者通常都不会有好事，希望我们后会无期。”【钢链手指】击打天台地面，拉开链条，布加拉迪跳了下去。

    “……后会无期？”小泉红子头发飞舞，数根属于布加拉迪的头发被魔力包裹着，从地上升起落入她手中，“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当夜，小泉红子返回家中，将十公里外的布加拉迪召唤至面前，装了一轮逼后与布加拉迪结为共抗恶魔的盟友，并收留无家可归的布加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