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罗场
索伦和布伦希尔德的战斗，在旁观者看来十分精彩，尤其是布伦希尔德的战斗，更是堪称艺术一样的存在，无论是武器之间的交替使用，还是经常被当成武器使用的肢体，都达到了涅米洛的战斗巅峰。 相比起来，索伦的战斗方式更加粗狂，和托尔类似，总是利用火焰压制对手，在光影之中制造机会进行攻击，堪称放烟花的高手。 至于谁输谁赢，却没有人敢下论断，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与胜利失之交臂。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索伦仗着有另一个身体不停的补充神力，而慢慢占据了上风，虽然布伦希尔德也有遗传自奥丁的神力恢复能力，但终究比不上索伦的恢复速度。 布伦希尔德的动作越来越慢，注意力开始无法集中，原本羚羊挂角一样的攻击衔接，也频频出现漏洞，不过她又很快调整，将漏洞弥补，不给索伦留下任何机会。 但体力的不支，到底影响了她的发挥，终于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出现，索伦抓住机会，贴身打掉她的武器，将之紧紧的抱在怀里。 “好了吧，胜负已分。”索伦说道。 布伦希尔德还想反抗，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试图挣脱索伦的束缚，然而这样的贴身扭动，显然刺激到了索伦，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算你赢了，放开我。”布伦希尔德可不想再众人面前出丑。 索伦也发现了自己的变化，连忙松开前者的身体，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身体尽快恢复正常。 “我可以接受这个女孩。”布伦希尔德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指着薇薇安说道：“但我无法接受她的母亲。” “我……”薇薇安想要反驳，却被路西法封住了嘴巴，这里可不是一个半人半神可以说话的地方，路西法或许不在意，但不代表其他神灵不在意。 索伦沉默了，他知道布伦希尔德说的接受是什么意思，有了她的承认，薇薇安可以正式以索伦女儿的身份，面对其他神灵和神族。 “既然你不好开口，我来跟那个女人说。”布伦希尔德收回长剑，朝着宫殿外走去。 索伦没有阻止，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对瑟西说，更无法拒绝布伦希尔德的提议，毕竟有错的是自己，而布伦希尔德却选择了原谅。 只有薇薇安想要跟上去，却被路西法阻止，在这些旁观者看来，这件事只能两个女人面对面的解决，无论是他们还是薇薇安都没有立场确定什么。 布伦希尔德离开了宫殿，一路来到了瑟西隐居的小院，对于神族的她来说，不惊动任何人进入这里，一点难度都没有。 宫殿中众神的目光，也随着布伦希尔德身影，投到了小院之上，薇薇安也利用魔法窥伺到了小院发生的事情。 当布伦希尔德现身时，瑟西正在安静的整理了花草，神情淡然优雅。 “你就是薇薇安的母亲？” “是的，请问您是？”瑟西感受到了布伦希尔德身上的神力，恭敬的问道。 “索伦的妻子。”布伦希尔德说道。 瑟西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带着微笑，躬身向布伦希尔德行礼道：“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 瑟西词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布伦希尔德。 “我已经答应索伦，接受薇薇安这个女儿，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布伦希尔德单刀直入的说道。 瑟西微笑着解释道：“您误会了，我并不想争夺什么，我是吾主的信徒，能侍奉吾主是我莫大的荣耀。” 布伦希尔德审视着瑟西，似乎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谎，然而瑟西很淡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很好，能认清自己的身份，说明你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凡人。”布伦希尔德说道。 瑟西没有反驳，伸手邀请道：“既然您来了，不如品尝一下我泡的茶，吾主很喜欢。” 布伦希尔德丝毫不怵，移步到石桌前坐下，只是由于她的身躯过于庞大，只能席地而坐，即便如此，石桌也才到她膝盖的位置而已。 瑟西不以为意，特意找了一个大一点的茶杯，不过这与其说是茶杯，不如说是一个小盆，另外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茶杯，将这一大一小两个杯子填满，分别放置在自己和布伦希尔德面前。 随着这一套舒缓的动作，原本拔剑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一个神族和一个凡人，因为同样爱着一个男人而坐在一起，静静的品茶聊天。 宫殿之中的众神面面相觑，没有相关经历的他们，丝毫不能理解着两个女人之间的状态，唯独薇薇安难以接受母亲的妥协，看向索伦的眼神变得不善。 索伦无视了薇薇安的目光，只要布伦希尔德和瑟西没有闹掰，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女儿的看法，只能靠自己去慢慢扭转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经告一段落时，一直巨大的金色巨龙从天而降，龙头上坐着一个背生蝙蝠翅膀的小萝莉，正是一路寻找索伦的莉莉丝和法芙娜。 “爸爸。”感受到了索伦的气息，莉莉丝兴奋的朝云朵上的宫殿挥手。 宫殿里众神的眼神瞬间变了，他们看向索伦，等待着一出好戏再次开场。 “索伦！”布伦希尔德也注意到了莉莉丝，并从莉莉丝身上感觉到了索伦的气息，在和瑟西确认过不是对方的女儿后，她彻底怒了，声音直冲云霄。 关键时刻，索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先抓起薇薇安，然后闪身到莉莉丝身边，抓住这个给自己惹事的小萝莉，再以最快速度出进入小院。 “你听我解释。”索伦把两个女儿扔在地上，指着呆毛不断晃动的莉莉丝说道：“这是我自己生的女儿，除了瑟西，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我发誓。” 莉莉丝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弄不清眼前的状况。 薇薇安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个女孩，或许刚才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将降临到这个女孩头上了，都怪这个乱来的父亲。 “是吗？”布伦希尔德的语气很危险，眼神中写满了不信。 自己生孩子，即便是在涅米洛，都没听过这种事情，只有路西法和米迦勒若有所思，毕竟他们就是耶和华自己生下来的。 “真的，绝对是真的，比珍珠还真。”索伦极力解释，他可不想刚刚平息的修罗场再次降临。 布伦希尔德一步步的走向索伦，一把将后者推开，然后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朝莉莉丝问道：“小姑娘，你的母亲是谁啊？” “关你屁事，臭婆娘。”莉莉丝充分发挥了搞事情的本质，小脸写满了不屑。 布伦希尔德真的怒了，整个九大世界还没有任何一个生灵敢骂她是臭婆娘，白银神力疯狂鼓动，恨不得立刻消灭了这个小姑娘。 索伦连忙插在两者中间，板着脸对莉莉丝说道：“不得无礼，她是你的母亲。” “莉莉丝没有母亲，也不需要一个臭婆娘当母亲，略略略。”说完还不忘隔着索伦朝布伦希尔德做鬼脸。 索伦回过头看向布伦希尔德，耸了耸肩膀，一副“我没说谎吧”的表情。 布伦希尔德没有搭理索伦，而是努力压制着怒气，朝莉莉丝问道：“没有母亲，那你是怎么出生的？” 莉莉丝本来不想回答，但在索伦的注视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说道：“从爸爸的血肉里。” 布伦希尔德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索伦。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大概就是我流了点血，掉了点肉，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莉莉丝就从其中诞生了。”索伦不想解释那么清楚，毕竟除非暴露奇点，否则他也解释不清。 虽然布伦希尔德很不满意，但至少可以确认一点，索伦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沾染其他女儿，只是这个问题少女该怎么解决，她头疼的看着莉莉丝。 莉莉丝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好像一旦弱了气势，自己就要被抛弃了一样。 “你打算怎么解决？”布伦希尔德看向索伦。 “反正你都认了一个了，这个也一同认可吧！”索伦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前者，毕竟布伦希尔德即将成为他正式的妻子，如果她不认可的话，那莉莉丝永远只能当个私生女。 这个名头可不好，尤其是在与其他神族，或者其他强大的生命交流时。 “好吧、好吧。”布伦希尔德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看到她我就头疼。” 见布伦希尔德不在跟自己对视，莉莉丝觉得自己胜利了，呆毛欢快的晃动着。 索伦叹了口气，转身对薇薇安和莉莉丝说道：“这个是你的姐姐莉莉丝，莉莉丝这是你的妹妹薇薇安。”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莉莉丝是索伦另外一个孩子呢，没想到她就是传说中的姐姐，不过为什么她那么小。 莉莉丝倒是对自己有了一个妹妹而高兴不已，朝天上不知所措盘旋着的法芙娜喊道：“蠢龙，我有妹妹了。” 法芙娜变成小萝莉的样子落在院子里，皱着眉头怼回去：“臭蝙蝠，你有妹妹管我什么事。” 眼见又多了一个小萝莉，布伦希尔德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 “这是法芙娜，耶伊卡中提丰的女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索伦连忙解释道，他真的不想再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