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疗伤
离开会议室,所有人都是眉头紧锁。 照理说歼灭300多名战役级,这一仗可谓是辉煌的胜利,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建立在信息不对等的基础上! 对面不知道热武器的力量如此恐怖,还按照古老的战法应对,吃了个大亏。 但下一次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只要是高级智慧生命,都会在失败中吸取教训,不断改进。 如果他们以地球超武的战术渗透进来,避开成建制的军队,充分发挥战役级超武的灵活机动性,那造成的破坏绝对远超昨晚! “怎么就放跑了一个呢?要是把他们全歼在这里,至少还能用同样的方法再阴他们几次!” 武殷不甘的锤了下拳头。 “没办法,一个高阶战役级想跑,地球上能拦得住的不过五指之数,昨晚上都没在这。” 杨星倒是很看得开,这是两个位面之间的战争,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硬实力。 对面又不是傻逼,损失了几百个战役级还会排着队来送人头? 想得太美好了! “但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只有战役级组成骑士团冲锋?后面的中坚武力呢?” 武殷皱着眉头纠结道。 战役级组成最尖锐的矛头撕裂敌方防线,这可以理解,但只有矛头是个什么操作? 踹开大门后没有后续力量跟进,即使是纯战役级的骑士团陷入包围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几种可能,第一,对面只有战役级才有资格作为职业士兵,所以昨晚上进攻的只不过是他们的探路小兵,当然这可能性不大。” 杨星搓搓下巴分析。 “第二,对面的战争形态跟我们这边不一样,更加依赖高端武力,认为这些骑士就足以决定胜败!” “第三,对面轻视了我们!” ………… “什么?7个大队的瘟疫骑士全死了?” 浸泡在粘稠脓液中的绿袍老者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前线抽调出来的有生力量,居然一晚上就被全歼了? “不可能啊!对面的原力潮汐远没有我们这边活跃,超凡者的数量肯定稀少,你们到底是怎么输的?” 老者缓缓从黄绿色的脓液池水中站起来,被打碎的伤口已经愈合,看样子还会一直生长,直至痊愈。 “他们使用了禁咒级的流星火雨,还有奇怪的载具……” 幸存的骑士一五一十的讲述了昨晚的遭遇。 “你说他们有威力非常强大的战争武器?” “是的。” 绿袍老者目光闪烁,本来他以为这是一个羸弱的位面,千方百计争抢来这个机会,结果没想到是个烫手山芋。 “若是让你来评估,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够支撑新世界的开拓吗?” “很难!” 骑士坚定的摇了摇头。 “除非向暗夜和圣堂两国求和,再抽调所有的力量进入新位面,不然两线作战的我们根本没有余力……” “圣堂恨我们入骨,暗夜的那位更是和吾主有神职冲突,想要停战谈何容易啊!” 绿袍老者烦躁踱步。 三方的战争已经打了几十年,已经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要不是暗夜和圣坛本身也不对付,互相提防,他们早就被灭了! 生存与死亡,还是开拓新位面? 在正面战场的压力下,很难再有瘟疫骑士调给他。 手上还剩最后三个大队的瘟疫骑士,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 倒是次级的苦难骑士还有足足一个军团,用得好的话,未必不能干点事情…… 眼中神光闪烁,老者心里下定决心,要改变策略了! ………… “小刘,你怎么样了?” 武殷带着一堆国术馆的超武来到后方战地医院,看望在昨晚受伤的轮值战友。 “狗日的,那些铁罐头本身实力不算强,我一个能打三个,但他们浑身都是毒,贼恶心!” 两鬓有些花白的刘安想要坐起来,但挣扎了两下还是倒在病床上。 “妈的,这毒太厉害了,我用尽全力才能镇压住,身上软得跟个废人一样!” 他狠狠锤了一下被子,很是不甘。 杨星仔细观察他的脸色,有种尸体般的青绿,充满死气。 “小……咳咳……老刘,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刘安比他大50多岁,他可不敢跟着武殷喊他小刘。 “可以!” 解开上衣,除去绷带纱布,一道从左肩蔓延至小腹的刀伤出现在众人眼前。 伤口不深,但却皮开肉绽,翻出来的血肉都呈青黑色,还有点淡淡的腐败臭味。 “化脓了,抗感染药物用过了吗?” 杨星皱起眉头,询问起旁边的医师。 “常规药物都试过了,没有任何效果!和诅咒病毒一样,半虚半实。” 医师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摇摇头。 眨眨眼睛,杨星取出一个特制的虫箱,打开之后,一大七小八只药王蛊在里面欢快的爬来爬去。 晶莹剔透的蛊虫宛如宝石般璀璨,丝毫没有虫子的恶心感。 轻戳了一下刘安的伤口,刮了点血肉脓液下来,手指放到母虫面前,很快杨星就知道了结果。 “老刘,我可以帮你治疗,你要试一下吗?” 刘安轻蹙眉头,被戳得微微龇牙,看了眼美丽的药王蛊,犹豫问道:“阿星你有几成把握?” 杨星微微一笑:“十层!” “哈哈,那还等什么?” 大字型瘫在病床上,刘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张嘴!” 喂了他一颗【化秽丹】,杨星取出一只工虫,将它放到刘安的伤口上:“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哈哈,老子戎马一生,什么场面没见……我曹!” 刘安猛然一个激灵,疼得脸都抽搐了。 不是肉疼,而是骨髓疼,直达灵魂的疼! 但他明显感觉到肆虐全身的异种毒素正在被缓缓抽离,肉体重新焕发生机,极度的虚弱感渐渐远去。 药王蛊工虫沿着伤口缓慢爬动,时不时将完全腐败的烂肉啃噬掉,露出下面新鲜的血肉还有勃勃流出的鲜血。 一股乳白色的粘液留在它爬过的地方,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很快干涸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