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病房里的歌声
王婉儿之所以会找叶墨竹‘谈心’,并不是玩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只是觉得以后可能会常常见面,不如把话说开,公平竞争,输了也就输了。 叶墨竹没有感觉到王婉儿的敌意,之前她也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今天听王婉儿这么一说,叶墨竹忽然发觉,好像她的小剑兄真的很不错呢... 于是面对王婉儿给出必须‘正面回答’的问题,看着王婉儿灼灼的眼眸,叶墨竹又道:只是有一点好感吧,还没上升到喜欢,应该没有姐姐你那么强烈。 王婉儿:姐姐那里强烈了? 叶墨竹瞪大了眼眸看着王婉儿:你要不强烈,怎么会拉着我说这些话。 王婉儿: 叶墨竹反应弧慢了两个小时的道:我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给小剑兄夹菜呢。 王婉儿败下阵来:你果然还是可爱呢。 叶墨竹连忙摆手:姐姐你才是真的漂亮。 这就开始互捧了吗? 叶墨竹挠了挠头:我说的是实话啊。 所以你说我强烈也是实话? 姐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这场准情敌之间的谈话注定无疾而终,没有什么火药味,最后不知她们说了什么,都笑的花枝招展。 张小剑在她们谈话终于结束时也抵达了老旧的出租屋。 拿出钥匙,熟练的打开大门,张小剑皱了皱眉,竟有点不舍。 不舍的并不是这间屋子赋予他的其他意义,只是因为住的久了,就要走了,难免会生出点离别之情,那怕离别之情的对象只是一间屋子。 左看看,右走走,张小剑发觉好像还真没什么需要带走的。 锅碗瓢盆,都买了新的。 冰箱电视,那是房东的。 用了两年,腿儿都瘸了的椅子要告别了。 那些上学时也没太读明白的书带走也没有意义。 张小剑的脚步最终定格在了床头,然后他趴了下来,掀开了床单,看到了床底下落满尘灰的吉他。 找一块抹布,擦了擦这把老旧的吉他,张小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做过当明星的梦呢。 好像当明星这件事每个人都有想过吧?至少应该是大多数人。 不过后来二姨给攒钱给了买了这把破吉他之后,他发现他唱歌实在五音不全,浪费了二姨对他的期望不说,最重要的是浪费了二姨本就不宽裕的钱,后来她老人家唠叨了好一阵子。 想着这些陈年往事,拨动了一下老旧琴弦,张小剑并不怎么敏锐的耳朵也没发现什么音准不对。 琴声响彻在出租屋内,同一时间‘叮’的一声也响起。 拨动琴弦的手僵在了半空,张小剑想到之前的窒息惩罚。 现在他看着现在的心绞痛这三个字就知道系统要坑爹了,特么的一个小时的心绞痛,自己不会直接挂掉吧? 怎么办? 自己五音不全,那有酒吧肯让自己驻唱? 不是,我就一儿时随便的想法,至于出个系列任务吗?系统你难道没有胡思乱想的童年吗? 张小剑捂住额头苦思冥想,决定给高青松打个电话,毕竟这家伙有些门路,却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办法,幸好限时是三天,明儿在想办法吧。 拎起自己那一百多块钱的破吉他,张小剑走出了出租屋。 ——————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一大早上616病房就再次上演了彩虹屁大会。 以那个叫罗腾飞的天津人为首:嘛时候,我们小剑哥是津门第一呢? 正吹着呢,提着吉他的张小剑推门进了病房。 见他脸黑,两位教导主任以及学生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直接散了,走出医院时,罗腾飞对朱言道:主任,我这还没吹够呢。 朱言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先憋着点,明儿再来好好吹一波。 不提楼下,病房中的张小剑提起了吉他。 白杨瞪大了眼珠子:这是啥意思,是要我问一句,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另一张床的高青松鼓掌道:小剑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会咏春,还能玩弹唱。 张小剑苦闷道:高青松你一大清早是不是被拍马屁拍傻了,怎么一说话都有一股屁味。 高青松瘪嘴:这事还没说你,那个叫罗腾飞的多有意思,留着逗逗咳嗽多好玩,时间过的也快,你这黑着脸走进来,现在又要弹唱是闹哪一出? 张小剑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道:我虽然是第三十八代咏春真传弟子,但我的梦想是唱歌。 白杨本来一大早上让那帮小崽子逗的就伤口疼,现在听张小剑说完这句话,差点就喷出来,赶紧摆手道:你可算了吧,你唱歌啥样青松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张小剑假模假样扫了一下琴弦道:别废话,听着,听完记得给评价。 说完,他就认认真真的开始弹,从他那跟抽筋一般的手指,以及难听的琴声可以看出,他真不太会弹吉他,但还算有点调。 一边弹,张小剑一边唱,曲目是他唯一会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 五音不全不是说说而已,实在忍受不了的高青松一抬手:哥,你能别啦了吗,啦的我脑仁疼。 白杨附和:啦的我想上厕所。 张小剑停止弹琴:,真有那么难听? 高青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吁出一口气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知道实话一定不是好话,聪明的张小剑果断选择:假话。 假话是,太难听了。 那实话? 实话是,太他妈难听了。临了高青松还不忘再扎一刀,对着白杨道:只有脏话,才能表达到底有多难听! 张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