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斗
即便这些人年长的已经有千余岁了,但这种全新的骗术却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 我不仅骗你,而且还照你熟知的一切来骗你。 你的老祖就在那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举一动仙风道骨,令人羡艳。 难道你就不想飞升仙界之后,能有个长辈能罩着你? 即便你想依靠的长辈突然出现在你梦里,而且还在骂你们这些小辈不长进,但是你敢不听吗? 一个个现实中现实中威风赫赫的掌门、长老,因为对“天才们”的言语有所怀疑,便会在梦中被骂的狗血淋头。 面对着不断用自家光辉过往来数落自己的先辈,你根本就没法怀疑对方的真实性,也诸位掌门、长老也渐渐的被先辈口中的仙界所吸引。 ............ 白龙端坐在正派大营当中,手中握着今日的情报在细细的品读着。 虽然他的年纪才三百余岁,但他的实力已经成为了最顶尖的那一批。 而能够坐到现在主帅的位置上,并不只是光靠着他高强的修为,而是因为他几乎完美无瑕的指挥。 在他的指挥下,名门正派一次次的在正邪大战中屡获优势,所以他在前面还有如此众多前辈的情况下,才能被推举到了主帅的位置。 这其中自然离不了他的些个“同伙”在自家势力中不停勾兑,当然也离不了罗德转交的那些邪派的详细情况。 请问,我都开挂了,这还怎么输? 而成分极为复杂的邪派,也因为多次的失利,被怀疑有内鬼。 所以在罗德与某些“天才”的刻意栽赃下,邪派的某些“天才”铲除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也趁此机会收拢了很多权利。 形势越发的向着罗德需要的方向发展了。 正邪两方不时的爆发局部摩擦,归咎于他们都想将对方赶出南安的范围。 两方就像是不停彼此试探的野兽,都在探寻着对方的破绽,然后时刻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都感觉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了起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世界其他地方的战斗早已结束,南安周围几乎是汇聚了正邪两派最终的实力所在,只要这次将对方一举打垮,那么在这之后,对方便无法再掀起任何波浪了。 但现在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任何一方低都无法发起压倒性的全面攻势。 只要你一动,对方便能立马获悉你的动向,这么多人完全无法进行隐秘的突袭。 势均力敌的旷日大战,那足以预见的惨烈厮杀,并不是单单依靠这些“天才”就能简单驱动得了。 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的丢掉性命,即便理由在高尚也是如此。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等一个日子,一个能够顺利瞒过对方探知能力的日子。 那是一场千年一遇特大日食。 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所有人的探知能力受到不明能量的干扰,会随之下降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到时候,即便是最宽的探知范围,也只有十米不到。 十米,这才是一个突袭的完美距离。 所有人都抱着以最小的代价灭掉对方的打算。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范围的摩擦虽然依旧不断,但彼此之间交手的激烈程度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了下去。 在大日食即将临近的几天,就连范围性的冲突都完全停止了。 似乎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当这一天真的降临了大地,正邪两派的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内心躁动着检查着自己的准备。 临近中午,天边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形。 等太阳被黑形所与太阳接触的那一刹那,正邪两方无论是谁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 天色渐渐黯淡,当太阳完全被某颗不知名的星球完全吞噬的那一瞬间,两拨人都瞬间动了起来。 黑暗之中,两拨人分成了数十股,似乎都有自己的方向所在。 一道道激烈的剑气和斗法的光晕在黑暗中不时闪现,残缺的尸体无人过问,剧烈的轰击声却将一声声凄厉的呐喊完全掩埋。 似乎是某人动用了禁法,前一刻还毫无还手之力的他,现在竟然可以以一敌四。 似乎是某人催动了老祖留下的法器,明亮的蓝色光芒竟然将南安的天空都照亮了三分。 罗德静静的呆在主神空间当中,注视着这场关乎一切的战斗。 即便日食已经吞没了光亮,但在罗德的眼中,所有人的位置依旧清晰可见。 罗德不断的将某些高手的位置暴露给了自己人,让他们非常“巧合”的撞见了这些人落单的敌人。 两支队伍里自己人,都在不断的捕杀着对方阵营的原住民。 甚至在故意让己方原住民落单后,还通过罗德刻意暴露这些人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多少人在漆黑中莫名其妙的受到了围攻,然后惨死在无人问津之处。 当天边突然闪现了一道曙光,夺目的明亮划破了黑暗,却无法冲散战场的阴霾。 随着众人探知领域的扩大,种种之前怕误伤而不敢用的强力法器,此刻纷纷被祭了出来。 黎明前的这一刻,发生的战斗比之前更为惨烈。 ............. 时间推移,遮住太阳的星球缓缓挪移,当天色完全放亮之时,最终还能站在场上之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其他的人不是惨死当场,就是重伤不起。 此时名门正派还有五人健在,而邪派却只剩下两人。 两个仅存的门派掌门人看了一眼场上的人数之后心里皆是一喜,随即一人不给对方留任何准备的机会的大吼道:“一起上!” 五人迅猛奔袭而去,但面前的两个邪派之人却不闪不避,嘴角反而挂上了嘲讽般的笑容。 一个掌门突然发现有些不对,而他还未来得及转头询问,一把长剑却瞬间穿过了他的胸膛。 他呆呆的看了看自己胸口探出的剑尖,心里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而还未等他拼死一搏,他的脑袋瞬间就被人枭离了脖颈。 在他意识最后仅存的那一刻,他对持剑的儿子投以了震惊的眼光。 似乎是在质问他,明明胜利唾手可得,却又为何要自己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