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逃离
第四章《血債》第六話《逃离》 零挥刀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快，一瞬间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刀光。由于速度实在太快，零把忍刀收回刀鞘后对方都还在继续活动。 可就当鬼冢转过身来，在烛光的映照下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零的面前，并很快顺着脖子被展开的痕迹缓缓下落，整个头掉落在地。 零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杀的，自己杀的人原来不是鬼冢，竟然是自己的同学沙暴。 然而房间里响起了拍掌的声音，原来房间里还有一扇暗门，暗门打开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才是真正的鬼冢准人。他一边拍着手一边称赞道：“真不愧是『快刀流』，你的速度让我都感到惊讶，零你不站在我这边实在是一件叫人遗憾的事啊。” 零立即拔出忍刀做出战斗姿势，鬼冢笑着说道：“即使你的暗杀再厉害，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和你父母同样都是那么固执。” 零一听到这话就问道：“你已经知道我父母是谁了，当年为什么要杀他们。” 鬼冢闭上眼睛叹气说：“平成与宫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们始终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那也就是说，我父母被阿莲姆杀死的故事是你编造的了。” “不是，他们的确是要去封印阿莲姆的，只不过他们发现了一些关于我的秘密。” “就是你与阿萨尔之间的合作？” 鬼冢微笑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和服：“果然你们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不要怪我，你们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零一听心里恨不得立即杀死鬼冢，可是自己清楚当面对阵很不利。 这时突然从门里冲进来一群卫兵，还押送着三个人进来，零一看正是班长、彩香与奈良。 鬼冢看到他们说：“加上你们三个，所有老鼠全数擒获。” 零感到十分惊讶，奈良明明去了地牢那边，怎么会。 时间倒退回零还没动手的时候，这时班长和彩香在园林区被包围，突然韩赶到，用自己火盾将班长的土盾炸开，班长与彩香合力都不是韩的对手。 这时彩香投掷出一个烟雾球想与班长趁乱撤离，因为他们佯攻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在混乱中，彩香一不小心被一名卫兵踢倒在地，眼看卫兵一刀冲着她的头斩去。 突然卫兵被人从背后用刀刺穿，彩香万万没有想道的是，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胆小的奈良。 奈良看着惊讶的彩香说：“不要忘了我亦是一贺忍者村出来的。” “奈良，你要不是怕死应该也可以是个不错的匿名者。”彩香回应道。 这时班长拉住他们两个的手臂说道：“快走，要尽量拖延，为零争取时间。” 彩香与奈良在班长的带领下冲出了烟雾弹影响的范围，他们一直向荒地那边撤离，眼看就要跑出园林区的时候，突然韩出现在他们面前。 班长这时说道：“不要怕，我们有三人。” 韩突然加速冲过来喊道：“你们三个垃圾，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他说完突然分出很多个火分身，将班长与奈良两人包围，彩香不知去向。班长的土和韩的火在属性上不相伯仲，谁的能力高就会取胜。所以班长一定不是韩的对手。 这时消失的彩香从韩的后方发动偷袭，可是竟然被韩躲开了。趁着韩分心，班长立即冲上去用忍刀攻击。 可惜就算两面夹攻亦无济于事，韩笑道：“彩香，妳暗杀的经验不够啊。”突然一脚把彩香踢飞撞在树上，接着在用火盾逼使班长后退。 很快后方的卫兵都赶了上来，将他们三人擒获，卫兵问韩：“把他们带去囚禁室吗？” 韩想了想道：“不，直接带去鬼冢居所。” 时间回到零刺杀鬼冢之后的鬼冢居所，班长见到死掉的竟然是自己同班同学就喊道：“鬼冢，你好阴险竟然让沙暴做你的替身。” “阴险？”一旁的兵长韩笑道：“你们刺杀兵团的人竟然会说阴险？这个局是我想到的，沙暴亦是自愿参与的，他的心愿就是把你们抓住处死为其他同僚报仇。” 彩香不信道：“你乱说，明显你以为沙暴是我们的人，所以你逼他做替死鬼。” “信不信随妳，不管怎么说杀死沙暴的人都是零。现在你们的罪行非常严重，说出幕后主使可以饶你们不死。”韩鬼笑着讲道。 班长大笑了几声说：“现在这种情况死是一定的了，不要侮辱我们的智商好吗。” 韩把奈良拖了出来问：“你应该不想死吧，真没想到你这个胆小鬼，连毕业都做不到的人，竟然和他们是一伙的，看来你是早有预谋故意进来做卧底的吧。刚刚看你战斗的能力不像毕不了业的人啊。” 这时奈良一句话也不说，韩对他拳打脚踢后和一旁的卫兵要了一把剑，准备刺向奈良的心脏。 一旁的班长喊道：“你们就是这么盘问的吗？实在太没有技巧了。” 零突然开口说：“这次行动的主谋就是我，鬼冢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其实只是我想向你报仇而已，就是真么简单。” 鬼冢问道：“零，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父母的事情的？” 零冷静地回答：“是志野先生临终前告诉我的，并把我父母交给他的东西转交给我。所以不要再为难其他人了，你只要杀了我所有的事就结束了。” 班长对零喊道：“不要天真零，他们怎么可能放了我们，不用和他们说太多。”忽然两名卫兵上来立即把班长按压在地。 鬼冢笑了笑道：“峰说的没错，零，你太天真了。虽然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完全没有头脑，只能沦为棋子。看来你还不知道志野先生的真实身分吧，她也是『新秩序』的人。” 被按压在地上的班长反驳道：“不要信口开河侮辱一位死去的人，志野先生她是真正的英雄，敢为学员出头的英雄。” “在你们的角度可能是这样，不过她亦是『新秩序』的人。我之所以不能容忍一贺忍者村学员暴动，一方面是要树立权威这样才好管理，另一方面就是如果不镇压学生『新秩序』就会用学员发起叛变。我们匿名者绝对不允许叛变发生，你们可以明白吗？” 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这么讲，镇压学生是鬼冢你的意思了。” “没错，是我下令叫田中镇压的，你们毕竟还太年轻不理解我也不会奇怪。” 班长愤怒的喊着：“那些学员都是人啊，你们一个命令就杀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不觉得有愧疚吗？” 一旁的韩笑着讲：“真是好笑，你们的双手不是亦沾满鲜血吗，不要装清高了，你要知道我们就是杀手。” 班长不同意道：“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可你们是在残害自己人。” 鬼冢反问道：“有区别吗？所有人类都是自己人，可为什么要去杀死部分人，就是因为他们违背了道德共识。同样那些要造反的学生他们不服从学校的规矩，冲击了一贺忍者村的管制威信，所以就必须死。” 彩香按耐不住讲：“鬼冢，你太没有人性了，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一贺忍者村自己的事。” 鬼冢摇摇头：“不，你错了，如果一个一贺忍者村都控制不住，接下来就会动摇整个匿名者，不论谁坐在我的位置都会这样决定。” 奈良也开口讲道：“你这样做权利虽然稳固了，可是得不到人心。” “人心？哈哈，只要有钱和权就可以得到人心，人得到的自由越多越难管制。”鬼冢叹气讲：“和你们讲那么多都是浪费唇舌。” 班长笑道：“怎么听起来『新秩序』才是站在正义的一边。” 奈良反驳班长讲：“不要傻了，『新秩序』用暴力手段去达到颠覆政权的行为，与鬼冢根本没分别，你们要知道所有都是伪装，权利斗争中谁的话都不可信。” 听完这话班长惊呆了，他从未想过奈良竟然会说出这番话，难道他真的是田中派来的卧底吗？ 韩把班长从地上拉起来说：“你是不是『新秩序』的人，如果你们的主脑不是『新秩序』，那么你们之中一定有『新秩序』的人。你这么认同他们的理念，那个『新秩序』的人就是你吧。我们可是发现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已经证实就是『新秩序』的人。” 班长还没来的及回答突然一声巨响，竟然是一个人冲了进来，他把房间的墙撞出个大洞，仔细一看是玛莎，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烧得破破烂烂的，看起来他现在十分愤怒，挥舞着太刀喊道：“零，我们的决斗还没有结束！” 一瞬间造成一片混乱，彩香借机冲向了鬼冢，如果今天杀不了鬼冢，她那些被“新秩序”挟持的同学兼战友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就算拚尽一切亦要杀了鬼冢。 可惜自己的暗杀技巧毕竟没有零那么出色，她冲到鬼冢身边时已经被他发现，鬼冢只是用一把小小的苦无，就准确地插入了彩香的心脏。 彩香在倒地的瞬间有许多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自己的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致命一击没有想像中痛。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真的要离开时还是不甘心，刺杀不成功，最后自己的朋友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好累，好累渐渐地彩香在一片混乱之中闭上了双眼。 零见到玛莎就好像看到了诗织死前的样子，同样喊道：“玛莎，诗织的血债我一定要你偿还！” 说完两人就冲向了对方，他们两人在房间里激烈的战斗，速度快到都看不清他们挥动的刀，只能看到刀光和刀与刀碰撞出来的火花。 房间里其他人都退后躲避不敢上前，这时班长突然冒险冲了上去把零拉到窗边说：“现在是逃跑的好机会，快走。” 玛莎刚想追过去，奈良突然抱住了玛莎喊道：“零、班长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说完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爆炸符准备引爆。 班长见状拉着零就从窗子跳了出去，接着立即用钩索钩住了会客楼的屋顶，然后就向荒地那边跑去。 玛莎立即将妨碍自己的奈良一刀斩杀，在爆炸符爆炸前也从窗户跳出。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竟然将鬼冢居所的屋顶炸塌了一边。班长拉着零，头都不回地继续冲向荒地那边的通道。 鬼冢居所的爆炸，炸死了许多卫兵，不过鬼冢与韩都逃过一劫。鬼冢拿开用来遮挡的桌子说：“没想到这个奈良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招，看来之前小看他了。” 这时韩带着几个没死的卫兵跑过来说：“鬼冢大人没事吧，我立即去追他们。” 而玛莎这边向一头失去了理性的公牛一般，一直追寻零的气味，来到了荒地那边“六道八门阵”的入口。难道他们又回去了丛林那边吗？没有明智，他们怎么能走出去呢？稍有犹豫玛莎还是进入了通道之中。 这时零与班长从丛林那边的出口走出了通道，这里有很多铁门，班长说道：“怎么办，现在没有明智，我们怎么才能走出去呢？” 零观察了一下讲：“你还记得吗，明智曾经说过杜门方向就是真正的出口，那也就是我们应该从杜门出去。” 班长连忙点头讲：“你说的很对，我都差点忘了。” 紧接着班长就去准备打开杜门，就在他刚把门打开时，身后的通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定是玛莎，零我们快走。”班长有些着急。 等玛莎从出口走出时发现，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玛莎嗅到了零的气味，他立即跟着零的气味冲了上去。 随后从通道出来的是韩，他带着几名卫兵从通道出来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韩发现除了之前为了抓捕零他们打开的休门，现在竟然杜门亦开了。看来明显他们从杜门离开，但没有明智他们的选择会是正确的吗？不对，他们只打开了杜门，证明他们毫无迟疑，亦就是说明智应该告诉过哪个方向才是正确的。 韩指着杜门方向说：“这次一定要抓到他们，知道鬼冢大人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能跑掉。” “明智计算的果然没错，这一路上一个陷阱都没有。”班长一边跑一边对零讲道。 零点点头讲：“可惜，最后依然还是拿不到鬼冢的罪证。” “不要这样，说不定他已经被炸死了呢？”班长突然问道：“对了，你说奈良真的是田中先生的人吗，那这样说他是故意不毕业的？” 零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性吧，他帮我画地图时，的确非常仔细想是准备已久似的。” “如果是真的，奈良他的演技太好了，可以骗过所有人。”班长感慨道。 零突然问：“现在我们面临着一个问题，假设成功离开这里后，我们可以去哪里？” 班长点点头：“说的也是，鬼冢、田中还有『新秩序』三派势力都不可以完全信任，我们到底可以怎么做呢？对了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去投靠晴明长老，次郎应该已经把证据交给晴明了。” 零冷静地讲道：“希望你的假设是对的，不过我们对晴明长老来说是匿名者，一向猎人都与匿名者互不干涉的，就算他看到次郎手上的证据也不能直接指证鬼冢，所以他们未必会插手进来。” “按照你的分析，那我们岂不无路可逃了吗？” “峰，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脱离匿名者，隐姓埋名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至少我不想再过着杀人的日子了。” 班长考虑了一会叹气道：“不行，一旦我们离开，就会变成匿名者的追捕对象，没有任何势力保护的话，被天诛是迟早的是。” “看来我真的是想多了，亦许我还比较天真吧。和奈良一样天真，还记得他也说过要隐居的话。” 班长认真地看着零讲：“零，现在你的心不要动摇一定要坚持住，我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努力的活下去。如果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如果我们活着就还有机会对付鬼冢。明白吗？” “努力的活下去？”零虽然见惯死亡，自己亦从不畏惧生死，可是活着，对零来说这个词太陌生了，一直以来自己算不算活着，每天听命行事的日子，没有自由的活着，算是真正的活着吗？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玛莎的声音：“到此为止吧，零，你的仇人就在眼前，不想替诗织报仇吗？” 零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的玛莎，这时他们只要爬上一座小山坡就是大海了，那就是离开这个岛的出口。 班长看零停住了，就拉着零继续前进道：“不要管他说什么，他只是在用激将法，记住要努力地活下去。” 零被班长拉着爬上了山坡，一到山顶，眼前终于再次出现了大海，天边出现了一条光线，天终于亮了，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就在这时，身后的玛莎亦来到了山顶，他拔出太刀讲：“零，你竟然想逃，你为什么会变的这么没有胆量啊。诗织真是看走眼了，你跟本没胆为她复仇。” 零拔出忍刀说：“看来必须在这里和你做个了断了，玛莎。” 班长亦拔出忍刀挡在零身前讲：“现在就让我来保护你吧，零，快趁机从悬崖爬下去。” 零对班长说道：“让开，这是我和玛莎的私事。” 班长笑了笑说：“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如果你必须要和玛莎一战我也一定会死在你前面，这就是男子汉之间的承诺。” “不要肉麻了，我可没有和你有什么承诺。” 零的话音未落突然玛莎冲了上来讲道：“你们俩个不要缠绵了，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想一起死我就成全你们。” 班长挡住了玛莎的攻击，然后一脚把玛莎踢开，接着就像他投掷出许多手里剑。 可玛莎轻易躲开了班长的攻击说：“峰，你的确成长了不少，不过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你要有自知之明。” 这时的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到了玛莎的后方，并使出火盾攻击，瞬间火光四射，玛莎立即躲避零喷出的火焰，可是刚好被班长抓住衣服按在地上。 就在班长想用忍刀杀了玛莎时，突然听到天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班长一分神让玛莎逃脱了。 班长拉住零立即躲到一旁的树后，以防直升机对他们攻击。这时那台直升机停在了半空，机门打开一位男人向下面喊话：“我是宫本才藏，是晴明长老让我来接应你们。” 班长笑着对零说：“果然次郎那边有进展了，这是我们逃离这里的最好机会，快去吧。” “可是玛莎??” “你先上机，我牵制住他。” 零不同意：“不行，你先走吧，本来也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战斗。” 这时直升机放下了梯绳，拉着零就向直升机那边跑去。此时玛莎从后追上，班长不敢使用土遁术去阻挡玛莎，因为土生金这样会让玛莎变的更强。 零和玛莎终于都先后爬上了梯子，不过就在这时玛莎一跃而起用太刀将梯绳斩断，斩断的位置刚好是零与班长中间。梯绳瞬间裂开，班长与玛莎一同掉回了地面。 本来零准备跳下去营救班长，可就在这时从丛林中冲出来大批卫兵，将玛莎与班长团团围住。班长对零大喊了一句：“零，你一定要努力的活着！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宫本老师见状立即把零拉上飞机，然后叫飞机驶离了鬼冢府所在的青岛村。 零看着班长与玛莎都被卫兵抓住，这时的他真的想不顾一切去救班长，可是鲁莽行动只是白白牺牲，现在只能听从宫本老师和晴明长老的部署了。 待续……